行的噬血狼會群起圍攻他們的緣故罷,畢竟妖獸對異變的血脈從來都是格外垂涎。”
“後來,我就帶著他了,慢慢長大以後,他就一直跟著我,直到現在。”
沈石安靜地坐在老白猴身邊,聽著他蒼老的聲音在回憶著往事,一字一字認真地聽著,沒有絲毫不耐的意思。
老白猴抬了抬頭,像是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幽幽地道:“可他畢竟只是一隻豬妖吧,腦袋笨得很,從小到大,一直都被其他妖族欺負,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也就只相信我一個,直到後來……”老白猴笑了笑,道,“直到後來,你來了,石豬他才算是又多了第二個朋友。”
沈石微微低下了頭,仍然是保持著沉默。
老白猴凝視著黑暗中石豬正在沉睡的身影,道:“你不知道,自從與你交上朋友後,石豬他有多高興,雖然他嘴笨不會說話,但是我看得出來,因為每一次部族開戰廝殺血鬥時,他都會擋在你的身前。”
“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他只會為你擋刀擋劍。”
“如果要流血,他會想應該從他身上流出來。”
“如果要去死,他會想應該他比我們更早死。”
“我說得對不對,石頭?”
沈石在黑暗的陰影中,身子彷彿在微微顫抖著,過了一會,他輕聲但有力地道:
“對!”
輕細的聲響迴盪起來,像是老白猴笑了一下,只是在這片漸漸開始變得寒冷而陰森的森林裡,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的孤寂與空虛,過了片刻,只聽這隻老猴妖安靜地問道:
“所以,你其實和那幾個人族修士一樣,並不是妖族鬼巫,而是一個人族嗎?”
這一次,沈石沉默了很久,老白猴安靜地等待著,直到黑暗中,那個因為一身黑袍此刻看去彷彿已經完全融入了黑暗陰影裡的身影,傳過來了一句回答,平靜、從容、隱約有幾分歉意卻又帶了那份堅決,在黑暗裡面對著他,說道:
“是!”
林外小村中。
夜幕下點燃了幾處火把,在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到村中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大片灰蜥部族的人,此刻看去多數人都已被綁縛起來,個個看去神色沮喪灰敗,臉上都有絕望之色。
在那處最大的屋宅門外,玄劍門的四個人族修士都站在這裡,而身份家世都是不凡的南宮瑩卻已不見,也不知去了哪兒。
此刻四人齊聚在一起,似乎在彼此商議什麼。
其中一人對為首的耿師兄道:“耿成師兄,南宮師姐說是回那斷月城,以秘法與天劍宮內聯絡,去查證凌霄宗門下到底有沒有這麼沈石這麼一個人,這要多久才能回來?”
耿成搖了搖頭,道:“那等宗門秘術,我怎麼會知道。”
旁邊的錢義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以我看來,那沈石多半便是假冒的,就算凌霄宗門下當真有這麼一個人,可是誰又能證明他不是假冒那沈石之名呢?”
耿成看了錢義一眼,忽然嘆了口氣,道:“錢師弟,我知道你父母不幸都死在妖族餘孽手下,但我等修道之人,一顆堅定道心亦是不可或缺,你每次遇到妖族便如此戾氣十足,長久以往,只怕對你大道不利。”
錢義默然片刻,點了點頭,道:“多謝師兄教誨,小弟銘記於心。”說完之後,他臉上神情忽然又是冷峻幾分,道,“不過並非我故意對這些妖族有所成見,又或是針對那個自稱沈石的傢伙,實是有一件事,我想耿師兄與兩位師兄可能都忘記了。”
耿成一挑眉,道:“何事?”
錢義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名列天下四正之列的凌霄宗有一條門規,門下弟子非入凝元境者,不得上金虹山,也不得行走天下。”
耿成沉吟片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