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責打,於是媽媽就把我護在身下,後來長大一點了,我就知道了逃,我總在男人喝醉酒提高嗓門的一刻奪門而出,但是媽媽卻依舊被那個男人責打,身上都是青淤,媽媽明明比我還大,為什麼她不逃?”西弗勒斯微微地說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認識不到一年的朋友說這些,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小巫師,也許是因為少年那溫柔的眼睛,總之,在面對少年的時候,他總忍不住的信任與依賴,雖然表面看起來,少年更依賴他一些。
“你媽媽是巫師?”潘抱著小西弗,面色有些怪怪地問著已然吃飽的西弗勒斯,聽起來這問題對於西弗勒斯的疑問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嗯!”西弗勒斯雖然訝異潘的疑問,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媽媽是普林斯家族的女兒,因為嫁給了那個男人,而被家族除名了,事實上,除不除名都沒有關係,因為在媽媽以後,就再也沒有普林斯家族的人了,那個家族,曾在巫師界,很輝煌,是個很偉大的魔藥世家。”西弗勒斯語含驕傲地說道。
“我聽說巫師都會魔咒,也都比麻瓜厲害是嗎?有法律規定巫師不能傷害麻瓜嗎?”潘又問道。
“……”西弗勒斯一陣沉默,即使他適才不明白潘的話意,現在卻也是明白了,原來,並不是媽媽無法對付那個男人,卻是因為不願?!
“可是——為什麼?”西弗勒斯眼含疑惑地問著潘,直覺告訴他,潘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不知道!”潘搖搖頭,十一歲的年紀,並不能讓他明白大人世界的情情愛愛,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是明白的,“我想,這是你母親選擇的生活。”
“媽媽選擇的生活?她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糟糕的生活?”
“西弗勒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母親會選擇如今這樣的生活,明知道那個男人會傷害她卻依舊不願意離開他,明知道這樣對她對你沒有好處,卻依舊不選擇反抗,但是我卻知道,即使再如何痛苦,那也是她選擇的生活。我不是她,你也不是她,我們不能用我們認為的‘糟糕’來評價她所選擇的生活,也許,在她看來,離開那個男人的生活,也許會更加糟糕。”
“是嗎?”西弗勒斯似懂非懂。
“我家那個男人雖然混蛋了一點,但是有些事情卻說得沒錯!”潘低著頭,感受著懷裡小西弗的不自在,不禁輕手撫摸他發亮的皮毛,“我記得有一次男人和我探討有關正義與非正義的問題。既然所謂的正義永遠都是由勝利者書就的,那麼在還未有勝利者之前,正義的標準是什麼?”
“……”西弗勒斯沉默不言,他想他有些明白潘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那個混蛋告訴我,那就是沒標準!”潘臉朝著天空輕輕地說著,“既然連正義都沒有標準,那麼好與不好又有什麼標準呢?”
“你的意思是,媽媽不願意離開那個男人,甚至不願意反抗那個男人,僅僅是因為,如今的生活在她看來,還是好的……她……愛著那個男人,是嗎?儘管那個男人如此打罵她,儘管那個男人如此對她,她依舊認為他是好的?”西弗勒斯低聲地說著,“但明明就不好!”
“是的,不好!”潘堅定地點了點頭,“對你來說就是不好!所以,她愛過這樣的生活,那是她的選擇,你不該阻攔,但同樣的,你也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該各過各的。”潘突然搭住西弗勒斯的肩膀,面對著他,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色彩,“所以,西弗勒斯,如果你要離開他,就離開吧!”
“離開?”西弗勒斯喃喃自語,“我的不離開是因為媽媽嗎?所以——即使明知道會有打罵,卻依舊回到那個家?”
“……”這次潘沒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揉著自己的肚子,並一臉糾結。
“不過,也許這次真的要離開了……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