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把大槍,這裡頭多少鈔票且先不提,但是那一箱箱的子彈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發,確實是把南定城內的人嚇的魂不附體,都是暗暗心驚: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十一月三十號,終究還是讓人知道,這些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南定城靠著薩爾溫江,南北左右都是山區密林,四面八方趕著這裡來火拼一把的小軍閥絕對不少。
附近沒腦子的山大王就有十好幾個。
手上槍械多者數百,少則幾十,分散開來,對南定城構成了一定的不安定威脅。
最重要的是,混亂之邦,無信義之輩。認錢不認人的主兒,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也多的是。
二十八號幹掉兩撥想要偷雞摸狗的雜碎之後,事情不但沒有得到遏制,反而變本加厲的趨勢。
邊境內外,等著看戲的人不少,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金沙江槍王背後,竟然是站著一頭大老虎,張賁到了緬甸,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好漢便是參上,之後更是召來零散在緬甸境內的數十個敢戰士。
這些人,且先不說他們經驗如何,就憑他們能夠自己拉十幾把大槍,就足以可見,這些人,生猛之處,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二十九號乃動,三十號出兵,凌晨交替之際,南定城以南沿著薩爾溫江的一處山頭上,那是一個村寨,號稱是科欽族人,有戰兵兩百,民兵兩百,不過前後才一刻鐘,山頭就被犁了一遍,這寨子的頭人名叫那門萊,是個五十來歲的瘦小漢子,面板黑的跟非洲大叔似的,皺皺巴巴,穿戴著一身類似侗族服裝的民族服飾,看到這群彪悍之輩,才戰戰兢兢用雲南方言說道:“老、老子爛命一條,要、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這瘦猴子一般的傢伙竟然也知道兩句成語,不過,眼珠子轉的厲害,卻是始終掩蓋不掉他的膽顫心驚,論起手段,這廝和張賁他們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論起胃口,這廝的牙口好得很,中國移動的一車裝置在芒市過來二十公里就被他搶了。
要不是前段時間人手還沒有磨礪熟悉,張賁才不會這麼晚來找他。
“把他們的人都叫出來。”
張賁手持一把八一槓,目光冷冽,掃視和那門萊。
這寨子,就叫那門寨,頭人就是小國王似的,號令之下,莫敢不從。
可是三千來號男女老少看著這數百猛男拿著黑槍對著那門萊,這些人的眼中除了驚訝之外,有的也只是好奇。
恨?談不上。
這裡的人,連真正的民族歸屬感還沒有,甚至,緬甸這個名詞在大多數的人眼中,都沒有特殊的意義,簡單地說,就是國家這個概,在大多數的緬甸人心中,還沒有形成,因此,緬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和印度一樣,是一個地理概大過一個國家概。
沒有覺醒國家意識的地方。
“弄死他,他的錢歸你們,幹嗎?”
張大山手中拿著雙管大獵槍,目光冰冷,掃了一遍,衝著這些那門寨的人如是說道。
這寨子中的男女老少都從幾個山頭趕過來,他們中的男人都是覺得奇怪,那些城裡人,怎麼跑來山溝溝裡了?
在國內,興許有人見到拿槍拿刀子會害怕,可在這片山頭上,平日裡帶著一把五六串門,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司空見慣的就是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掛在脖子上,捧在手裡。
這邊的頭面人物就是三種裝備:金錶、寶石戒指、名手槍。
那門萊是個土豪,小山頭上的頭人,管著九個山頭的遺產,平日裡在這片窮山惡水,還不曾出去過。雖然搶了那些中國移動的裝置,可讓他倒騰,也是卵都沒用。這廝就是被人誆騙過去下水撈的傻*而已。
“啥子意思?”
張大山的話讓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