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毯式的搜尋,可是現在卻是沒有一點兒起色,顯而易見是因為王安鶴在暗中放水,而以廖瑩中的才能,自然看得出來王安鶴的意思。而王安鶴如此做,也是想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不把賈似道得罪的太死。
但是現在廖瑩中或許還沒有跑出去,葉應武的人卻已經上門來了。
李嘆看著沉默不語的王安鶴,淡淡說道:“使君給的時間有限,王知府可要心中有數。若是王知府難以為此的話,天武軍右廂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會到達城外,我想使君肯定不介意動用天武軍。”
天武軍搜查平江府!王安鶴心中一震,這葉應武好大的膽子,但是這樣的話也是相當於將自己逼到了絕路上,等於讓自己現在必須下定決心,徹底倒向一方。
遲疑片刻,王安鶴輕輕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知道賢弟以為應該如何是好?”
李嘆從容一笑:“放眼周圍,某還是很相信知府大人的,只是不知道知府大人有沒有聽說過‘燈下黑’?某估計整個平江府當中,最安全的也就只有韓園附近和知府的府衙附近了,因為這裡都是隻有來往巡邏計程車卒,根本沒有人沿著大街小巷搜尋,某說的可是?”
“賢弟言之有理,”王安鶴急忙應和道,這是他留下來的最明顯的破綻,正常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王安鶴索性光棍的直接承認了,“老夫這就派人嚴加搜查,還請賢弟放心。”
在王安鶴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抓緊將這個來歷不明的李嘆打發掉,若是讓李嘆一一看出自己的破綻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跟葉應武這個殺神解釋了。要知道王安鶴可不只是留了一手,他執掌平江府這麼多年,也是有那麼一兩個親信將領的,這一次全城的搜查也主要是這些親信將領在指揮。
所以搜查的是否嚴密、看到可疑的人之後是不是追殺,實際上是由他王安鶴決定的。
不過這從來沒有聽說名字的李嘆似乎並不急著走,而是依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茶盞,他身後的張貴則是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過在王安鶴看來,這個人既然能夠擔當天武軍後廂都指揮使,想來也是有三分本事的。
葉應武看人毒辣的名聲已經是遠近聞名,這兩個人既然能夠被他賞識,想來都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果然就在王安鶴還在琢磨李嘆和張貴的時候,李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卻並不說話,而是看向王安鶴,滿是擔憂的神情。王安鶴一怔,雖然他已經才猜想到以李嘆的聰明才智,這必然是一個準備引著自己跳進去的坑,但是好奇心驅使下,他依然忍不住問道:
“賢弟何必唉聲嘆氣?”
李嘆卻是不悲不喜,淡淡的說道:“小弟這是在為兄長擔憂啊,兄長現在前途可不是怎麼光明。”
王安鶴在心中冷冷一笑,不太光明,這不是廢話麼,現在只要葉應武拍拍屁股走人,他王安鶴就非得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這些可不能表現出來,王安鶴只是尷尬的一笑:“不知道為兄前途如何灰暗?”
伸手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茶,李嘆方才不慌不忙的說道:“現在兄長依舊是首鼠兩端,沒有做出決定,這豈不是前途灰暗麼,對於朝中賈相公來說,知府已經和使君站在一起,固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對於使君來說,知府如此無作為,又如何委以重任?”
李嘆話音未落,王安鶴背後已經激起一層冷汗,李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代表葉應武前來警告他,他之前搜捕廖瑩中的種種不配合,葉應武都心知肚明,只不過還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
那這樣的話,自己還真的是得不償失,還沒有換的臨安方面的原諒,卻先將葉應武得罪了,還當真是前途晦暗無光。畢竟大多數的中間派來說,他們的處事規則是認真做事、兩邊都不得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