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看不見我的笑容,但我依然笑了笑,說:殿下過獎了。
蜀南王子看著我問:有茶嗎?
我點頭,招呼肆酉上茶,然後和他一起並行走向後院的小湖的涼亭之中,坐定後不大 一會兒,肆酉就將茶點端上,還有一份夜宵,甜鹹各一份。
蜀南王子看著夜宵說:如果我今夜並沒有來,那這份夜宵不就白白浪費了?
我看了看夜宵,問在一旁的肆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肆酉在一旁回答:戌時。
我點頭,說:不會,你一定會來的。
蜀南王子問:哦?為何謀臣大人如此肯定?
我對肆酉說:你下去吧……
肆酉正要離開,蜀南王子叫住她:朋友相聚,為的就是快樂,我雖貴為所謂的王子,卻 時分羨慕民間百姓的生活,喜歡那種恬靜,人與人之間的真誠,並不如這深宮一般,凡事都 需要三思。
肆酉看著我,我點頭說:你留下吧。
蜀南王子又指著旁邊的石凳說:坐
肆酉又看著我,我點頭說:你坐下吧。
肆酉坐下,問:殿下飲酒否?
蜀南王子搖頭:飲酒誤事,我每半年才飲酒一次,必是深夜,一飲必醉,因為醉能讓一 個人的痛苦加劇,這種方式可以提醒自己,不讓自己終日就生活在安逸之中,忘記了自身的 職責。
我正要說話,蜀南王子又說:即便是有佳人相約,我還是會推辭的。
蜀南王子說完之後,看著肆酉笑了笑,隨後目光又轉向我,一直盯著我的雙眼,我並沒 有避開,而是說:肆酉,你退下吧,我和王子有要事。
肆酉起身立刻離開,臨走時,說了一句:小人在門口候著,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知會 小人一聲。
肆酉走後,蜀南王子卻起身說:摯友所託之物,我已經帶到,是該走的時候了,但這兩 份夜宵我並不想浪費,能帶走嗎?
我點頭說:能,我去吩咐肆酉為殿下裝好。
蜀南王子擺手:不用,我自己去就可,謀臣大人留步。
說完蜀南王子端著兩份夜宵離開,我並沒有和他一起離開後院,而是站在涼亭外,站在 湖心正中,看著那輪圓月。
賈掬,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賈掬,你和苔伊到底想做什麼?
我一直坐在涼亭內,一直到肆酉來到涼亭,開始收拾石桌上的碗碟,我這才開口問:肆 酉,不,幽情,師父到底想做什麼?
肆酉將碗碟收好,放在大盤之中,然後起身說:您認為四位王子之中,誰最具有實力登 基成為新皇?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大王子,這已經是事實,不可改變。
肆酉反問:是因為有你在嗎?
我搖頭:有我沒我,其實都一樣,有我,他不過更方便行事而已,如此這些事情,我想 他早已料到,只是裝作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而已。
肆酉說:你為何將王子說得如此聰明?
我說:大王子本來就很聰明,智傾天下放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肆酉說:北陸王子,是一個善於交際之人,所到之處,讚美聲一片,總是儘量地將大 事化小,小事化無,但卻根本不想去尋找事情發生的根源到底在何處,這樣的人,實力 只是中下。
我說:你觀察得比我仔細。
肆酉笑笑又說:納昆王子是領兵打仗的將領,手握精兵,對政事毫無興趣,對誰做皇 帝也沒有任何興趣,他的興趣是是否還能帶兵打仗,所以誰當皇帝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不 想當皇帝,他甚至也不想為了幫他人坐上皇位,而帶兵打仗,只想鎮守邊疆,保家衛國。這 樣的人,在很多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