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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不大不房間,黑漆漆的也沒有點燈,但並不影響莫天悚藉著門口透入的微弱月光看清楚方房間中的一切。
和所有的牢房一樣,這裡的陳設也很簡單,沒有傢俱,地上鋪著一堆草,草上躺著一個身穿淡綠色衣服的少女。少女很美麗,手裡正拿著一管竹笛,說明剛才的樂曲的的確確是她吹奏出來的,但是她不是梅翩然。
少女的臉色本來就蒼白,看見莫天悚進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費力地支撐起身體,神色哀怨地看著莫天悚,搖頭道:“少爺,你為什麼一定要進來?”
這少女竟然認識自己,且說話的聲音和梅翩然一摸一樣!莫天悚一呆,看出少女的氣色非常不妙,不是生病了,就是受傷了,抓住左頓的手道:“大師乃是慈悲之人,怎麼可以隨便欺負一個弱女子?我要帶她走!”說著就要上前去抱少女。
左頓一把拉著莫天悚,緊盯著他道:“少爺,告訴我,她是誰?究竟是不是你想要找的梅翩然?”
少女急道:“我當然是梅翩然,還能是誰?少爺,你自己走吧,我暫時不能跟你走。”
莫天悚不禁一呆,心念電轉,忍不住要想梅翩然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有人冒充她,左頓為何又會如此重視她,左頓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與梅翩然的關係的,央宗為何也像對她很熟悉的樣子。他是何等機靈之人,當然不可能洩底,掙脫左頓道:“她不是大師抓來的嗎?大師難道不清楚她的身份?你讓我帶她走,我就把央宗的解藥給你。”
左頓一伸手又攔住莫天悚,搖頭道:“她不是梅翩然,下午在外面吹笛子的那個才是。少爺,我知道你的心中也存在著很多謎團,讓我幫你。告訴我,她是誰?是不是飛翼宮中的人?”
莫天悚一震,左頓居然也知道飛翼宮!從十歲開始,飛翼宮就是莫天悚心中一根去不掉的刺,他雖然答應過蕭瑟,但暗中還是向很多人打探過,卻沒有遇見任何一個知道飛翼宮的人。瞄一眼地上的少女,從她捂著肚子的動作中看出蹊蹺,驀然明白她是肚子上有傷,她就是是飛翼宮的翠兒,肚子上的傷是被莫桃用刀刺的。他雖然對翠兒沒有一點好感,還恨得要命,但知道翠兒是飛翼宮的人,也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翠兒。他的確是很尊重左頓,卻不信任左頓,忽然一拳朝左頓打過去,吼道:“大師,你是不是想央宗今後永遠癱瘓,也不顧忌那兩個中毒的喇嘛?”
左頓架住莫天悚的拳頭,搖頭道:“少爺,她如果真是梅翩然,我就更不能讓你帶走了!我不能看著你越滑越深!你用央宗小姐威脅我也沒有用。你和我打就更沒有用,你是打不贏我的。”
莫天悚血氣上湧,左手一把扯下烈煌劍外的紅布,森然道:“如此,大師就不要怨天悚今日大開殺戒了!我奈何不了你,還奈何不了這裡的藏人?”左手抓住劍鞘,右手抓住劍柄,緩緩地拉出寶劍。
左頓大急,叫道:“少爺,不要!幽煌劍飲血越多,煞氣越重!”伸手就去奪莫天悚的寶劍。不過莫天悚也非弱者,豈會輕易讓他奪去寶劍,一閃已經到牢房外面。左頓急忙跟出。
翠兒也很著急,在牢房中大叫道:“少爺,小心!左頓給你的那塊紅布上是有咒語的,幽煌劍很可能已經變成一把普通的寶劍了。”
莫天悚實際也很不喜歡烈煌劍嗜血的特點,所以烈煌劍向來很少出鞘,當初左頓若是對他明言,他也依然會用紅布包裹,且還會珍惜那塊紅布,掉了以後肯定會找回來。但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騙他,勃然大怒,本來還只是想嚇唬嚇唬左頓,這時候卻猛地拔出寶劍。他出來後正好看見格茸扶著央宗也在朝牢房走,暗叫一聲好,一個跟頭翻到央宗身邊,一把推開格茸,摟住央宗的腰肢。格茸頓時急紅眼,看見左頓正從前面攻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