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接了左邊兩個喇嘛的掌力。
左頓雖勇,又中兩掌也無法支援,軟綿綿地朝後摔去。莫天悚眼疾手快,不等喇嘛動手,已經抓住左頓,右手奪回烈煌劍,順手架在左頓的脖子上,吼道:“誰敢再過來?”吼完以後才想到以左頓的武功,即便受傷,剛才也不應該被自己拉去擋在身前。不禁一呆,低頭朝左頓的胸前一看,他的傷口雖然很長很嚇人,但不深,僅僅是劃破了一點表皮,根本無關緊要,所以左頓受傷後還會有餘力奪取烈煌劍,驀然明白剛才左頓是故意替他硬接掌力的,喃喃叫道:“大師。”
左頓道:“梅姑娘是被我制住才會敵不過格茸的,是我對不起你。少爺,梅姑娘已經死了,你再留下來也沒有用,走吧!暗礁的人不在官寨中,他們壓根就不在建塘。”
莫天悚環顧四周刀劍出鞘的藏人和喇嘛,苦笑搖頭道:“大師。”又感動又擔心,拉起左頓的手給他塔脈,愕然發現他的傷勢其實根本算不得很重,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虛弱。估計可能左頓硬接掌力的時候用了卸力,而喇嘛看見打中的是他,也都向回收了力。這才知道左頓不僅僅是替他硬接掌力,還故意落在他手裡,受他鉗制,一愣又叫道:“大師。”
左頓壓低聲音道:“走吧,少爺,走吧!一會兒銳金隊的人該回來了。”
莫天悚又是一愣,高聲叫道:“給我準備一輛馬車!要沒有車棚的板車。我要請左頓大師回去做客。”
喇嘛和藏人誰也不敢輕易答應。央宗在一個侍女的扶持下走過來,大聲道:“你們沒看見左頓大師在少爺手裡嗎?快去準備馬車。”格茸衝出來大叫道:“不行!小姐,他還沒有留下解藥!”
莫天悚看一眼左頓,略微猶豫,就拿出幾顆藥丸來,拋給一個藏人,道:“大的給央宗小姐,其他的分給喇嘛。”低頭看見左頓一直都在流血,扶著左頓坐在地上,將烈煌劍放在一邊,先拿出一個瓷瓶倒一顆治療內傷的藥丸遞給左頓。
左頓絲毫不缺禮數,先合什道:“謝謝少爺。”然後才接過藥丸,正要吃,一個喇嘛神色焦急地大聲叫了一句藏話。左頓對莫天悚笑道:“他說你很卑鄙,叫我不要吃。”說完一口吞下藥丸,又道,“少爺的醫術原來也如此了得。我閱人無數,還沒有遇見過如少爺般文武全才的人,最難得身處險境依然神色自若。”
莫天悚苦笑嘆氣,然後幫助左頓脫下袈裟,撕下一幅衣襟,先擦去傷口外的血跡,又拿出一個瓷瓶,細心地將裡面的藥粉倒在左頓的傷口上。想包紮手頭卻沒有能用來包紮的東西,只好脫去上衣。赤裸的肌膚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立刻有好幾個人發出驚叫聲。原來他的面容文弱,膚色病態的蒼白,身材看著也不強壯,但面板絕對稱不上是細皮嫩肉,上面傷痕累累,就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一條寬寬的腰帶裝滿各種各樣的瓶子,下面還掛著好幾個裝著各種鋼針的鹿皮口袋。連左頓也是看得驚心,失聲問:“少爺,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你成天腰上掛這麼多東西,不累贅嗎?”
莫天悚把內衣撕成布條,給左頓小心包紮,輕描淡寫地道:“還能怎麼過,不就和所有的人一樣,白天吃飯,夜晚睡覺。我腰上的東西都是救命用的,比起央宗小姐脖子上,耳朵上,頭髮上,手腕上的各色珠子輕巧多了。”
逗得左頓一樂,回頭看一眼珠光寶氣的央宗,莞爾道:“恭喜少爺已入禪道。”莫天悚苦笑道:“是魔道。”
一個喇嘛看莫天悚一邊說話,一邊給左頓專心的包紮傷口,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悄悄拿出一把藏刀來到莫天悚的背後,一刀飛出。莫天悚看也沒有朝後面看一眼,卻準確地射出一枚鋼針,正中飛刀,發出一聲脆響。飛刀竟然被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