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明武!明武,我的孩兒!”
人聲鼎沸中,鬚髮皆白的陶謙也在曹宏等心腹的攙扶下衝到了陶應面前,跟在陶謙後面的徐州軍民則在剎那間將陶氏一家團團包圍,爭先恐後的向陶應行禮問安,陶應不敢怠慢,趕緊用力推開大哥和堂弟,向陶謙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孩兒陶應不孝,讓父親操心了,孩兒萬死。”
“吾兒快快請起。”陶謙趕緊伸手攙起陶應,上下打量愛子傷勢,老淚縱橫的說道:“吾兒,你……,你受罪了。你……,你讓為父刮目相看啊。”
“父親過獎,孩兒愧不敢當。”陶應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表演機會,向陶謙深深一鞠,無比恭敬的說道:“至於受罪,這更談不上,孩兒身為父親之子,為徐州軍民赴湯蹈火,理所當然。所幸曹操言而有信,徐州僥倖逃過一次大劫。”
陶謙哽咽點頭,拉著陶應的手泣不成聲,一旁的徐州軍民也是個個痛哭出聲,對陶副主任感激與欽佩到了骨子裡,部分士卒帶頭喊起二公子,人群中很快就響起了整齊而又嘹亮的吶喊聲音,“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
“多謝,多謝,多謝各位父老鄉親。”陶應連連抱拳四方還禮,看到數以萬計的百姓軍民含著眼淚為自己振臂高呼,陶副主任暗暗得意之餘,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還是古人好騙啊,難怪大耳賊那樣的三流演員,也能在三國混得風生水起。”
說曹操,曹操到,陶應這邊剛在心裡嘀咕了大耳賊,劉備就領著關張趙三大猛男來到了陶應面前,身後還跟著強做微笑的糜竺和糜芳兄弟,陶應慌忙上前,向劉備抱拳深深一鞠,更加恭敬的說道:“小侄陶應,拜見叔父,多虧叔父萬金之書,曹操大軍,終於退了。徐州萬千生靈,定然不忘叔父活命之恩。”
“這小子是打我的臉?”劉備心中有氣,假惺惺的還禮說道:“賢侄言過了,曹操這次從徐州退兵,全是因為賢侄捨己為人,感動了曹公,曹公大軍這才解除徐州之圍,備毫無尺寸之功。”
“叔父,萬萬不可如此過謙。”陶應滿臉嚴肅的說道:“曹操認定小侄一家為他的殺父仇人,對小侄滿門恨之入骨,若非叔父書信勸和,曹操豈肯退兵?如果沒有叔父書信,只怕曹操連讓小侄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把小侄推出轅門斬首了!”
咱們陶副主任的話雖然謙虛而又恭敬,但聽到了咱們玄德公耳朵裡,卻又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因為不管陶副主任再怎麼謙虛,親眼看到了陶副主任縱身躍入油鍋換取曹操退兵的徐州軍民百姓,心裡都只會認為咱們的陶副主任是品德高尚,不居功不驕傲,受人滴水以湧泉相報,而不會對玄德公生出半點感激。所以咱們的玄德公嘴裡謙虛之餘,心裡難免萬分窩火,“天殺的曹賊,怎麼就沒殺了陶謙家這個孽種?這個孽種,怎麼就活著從滾油鍋裡爬了出來?”
“大侄子!”張飛可不管大哥心裡如何想,撲上來一巴掌差點把陶應拍得坐在地上,扯著罕見的大嗓門歡喜吼道:“大侄子,你可是嚇死我了!你跳進油鍋的時候,我張飛差點沒哭出來!快說,你跳進了滾油鍋,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的就爬了出來?”…;
“是啊,二哥,你怎麼能從滾油鍋裡出來?身上還一點傷都沒有?”陶基也好奇問道。周圍的徐州軍民和陶謙、糜竺等人也都是萬分好奇,紛紛詢問陶應為什麼跳進油鍋而不死?
“我……,我也不知道。”陶副主任滿臉的迷惑,回憶著解釋道:“我閉著眼睛跳進油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可跳進去後,我又半點感覺沒有,然後不知不覺就站到了油鍋旁邊了。”
“還有這等奇事?”眾人驚呼,見陶應認真點頭,在場眾人無不驚訝莫名,紛紛驚呼陶二公子難道是天神護體?劉備也是萬分驚奇,心道:“難道陶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