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子,是個妖孽?否則的話,世上那有人跳入滾沸油鍋而不死者?”
當然了,也有人看出了破綻,比方說徐州的大財主、大地主兼大士族陳珪和陳登父子,就用力抽了兩下鼻子,看著陶應似笑非笑,但並不言語。
“二公子,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賊識破的?”問這個問題的是糜芳,表面輕鬆實則緊張的問道:“二公子,難道是你自己向曹賊表明了身份?”
“糜大人說笑了。”陶應苦笑答道:“陶應貪生怕死,那敢自己向曹操表明身份?”
陶應身邊的不少人安靜了下來,陶謙、陶商和陶基面露驚訝,陳珪和陳登父子心頭一跳,劉備是眼皮微微一動,糜竺和糜芳兄弟則是緊張萬分,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陶應忽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陶應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陶應很不走運,一個曹軍細作恰好見過陶應,揭穿了陶應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原來如此!”糜竺和糜芳兄弟一起驚呼,心頭的一塊大石也終於落地,暗罵自己兄弟多事,如果早知道曹軍細作能夠認出陶應身份,自己兄弟也用不著冒那麼大的危險了。
陶應的話也就騙騙糜竺和糜芳兄弟,老奸巨滑如劉備和陳珪父子等人全都將信將疑,尤其是十分了解陶應的陳珪父子更是心中生疑,一起心道:“被曹軍細作識破?這怎麼可能?主公的兩位公子深居簡出,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習武,極少在人前露面,曹軍細作想要知道他的模樣,沒那麼容易吧?”
“父親,孩兒斗膽進言,我們家中的下人,是該稍微盤查甄別了。”陶應也知道自己的話很難讓三國老狐狸們相信,便又向陶謙說道:“父親肯定不敢相信,識破孩兒身份那個曹軍細作,曾經在我們家中擔任下人半年有餘!所以他一見到孩兒,立即就認出了孩兒的身份!”
“還有這事?”剛才一直在低頭沉思的陶謙終於開口,從心腹曹宏喝道:“曹宏,吾以你為帳前都尉,將徐州府事全數委託於你,你竟然還把曹軍細作放進我的府中,汝可知罪?!”
“末將罪該萬死!”在徐州士林中名聲極臭曹宏嚇了一大跳,趕緊向陶謙跪下請罪,飛快答道:“請主公放心,末將回城之後,一定將府中下人嚴密甄別,絕不讓一個細作漏網!”
陶謙哼了哼,勉強接受曹宏的請罪,旁邊的劉備和陳珪等人則疑心大解,糜竺兄弟更是幸災樂禍,一起心說活該你陶應小子倒黴,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曹軍細作,想喬裝打扮矇混過關,那是想都別想了。
“父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不能過於責怪曹宏將軍。”陶副主任假惺惺的做好人,向陶謙說道:“還有,孩兒認為,對於府中下人,稍微盤查甄別一下即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已經潛逃出府的曹軍細作,連累無辜。”
陶謙連連點頭,對於兒子的寬厚仁慈萬分滿意,陶應則有意無意的看了劉備和糜竺兄弟一眼,嘴角含笑,心裡自言自語,“一定要冷靜,要理智,這個時候和劉備翻臉不明智,一是沒有準確證據,和劉備翻臉會落下忘恩負義的罵名;二是這時候和劉備翻臉,沒有半點勝算;三嘛,徐州現在的情況,是血流到了不能再流,元氣傷到了不能再傷,除了多栽花少種刺,還需要一條狗!一條看門狗!”
第十章 二讓徐州
曹老大的信譽還算良好,說了退兵就真的退兵,從徐州城下撤軍回營之後,立即拔營起寨向兗州撤退,走得還特別急,當天夜裡就撤到了留縣境內,一度危如累卵的徐州州城彭城,也終於轉危為安。再三確認了這一訊息後,大喜過望的陶謙連夜遣人寄書,邀請駐紮城外的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移師入城,共同慶祝徐州解圍。
第二天正午,孔融和田楷率領的兩支援軍一起來到徐州城外,孔田二人命軍隊駐紮城外,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