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老朽不介意。”
“我介意!”糜竺在心裡怒吼起來,“你陶謙老東西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萬一傳到了玄德公耳朵裡,玄德公會怎麼想?!”
“父親,孩兒斗膽插嘴,糜別駕向父親暗示了何策?”陶應搶在糜竺追問前,向陶謙好奇問道。
“與你無關,不許詢問,更不許私下打聽!”陶謙厲聲呵斥兒子,“退下,為父在與各位大人商量大事,汝一個黃口小兒,休得插嘴!”
“諾,孩兒知罪。”陶應垂頭喪氣的退下。
被陶應打了個岔,堵住了糜竺的追問機會,陶謙乘機接著說道:“各位大人,你們一定很奇怪,糜別駕為什麼要向老夫暗示這條妙計?不為別的,其實就是因為老朽的這兩個不肖犬子,他們一個是憨厚老實,懦弱無用,一個是膽大包天,勇而無謀,老夫不管立他們誰為嫡子,難免都會葬送徐州,葬送陶氏一門。老夫倘若向玄德公三讓徐州,又怕這兩個不孝子生出歹念,挑起禍端,實在是取捨兩難。”…;
說到這,陶謙頓了一頓,又飛快說道:“糜別駕的辦法好啊,糜別駕巧妙啟發老夫,讓老朽把傳位文書暗藏於這鐵匣之內,貼上封條再加上三把銅鎖,然後把三把鑰匙分別秘密賜于徐州的三員重臣,待到老朽百年之後,這三員重臣就可以聚在一起,當眾開啟鐵匣,取出老朽的傳位文書當眾宣讀,擁立徐州新刺史!如此一來,所有隱患,也都能消弭於無形了。”
“妙啊!”好些反應快的徐州文武官員都驚呼起來,都說這個傳位之法雖然是古今未聞,卻幾乎杜絕了所有的立嫡隱患,既確保了徐州順利傳遞,又避免了立嫡之後的嫡子坐大與嫡子安全問題,可謂是一舉多得,別出心裁。
“這主意,是我出的?”糜竺本人更是萬分驚訝,心說這麼絕妙的主意,是我暗示給陶謙老兒的?詫異萬分了許久後,糜竺終於醒悟過來,暗叫道:“糟了!陶謙老兒把傳位文書封存,要等死後再公佈,我和玄德公還拿什麼挑撥陶商和陶應兩個小兒兄弟相爭,骨肉相殘?陶謙老兒,怎麼能想出這麼缺德的餿主意?!”
“各位大人,請看好了。”陶謙捧起鐵匣,一邊當眾展示,一邊嚴肅說道:“老朽可以明白告訴你們,老夫身後,繼位人有三個選擇,一是老朽的長子陶商,二是老朽的次子陶應,三是駐紮小沛的徐州恩人玄德公。老夫百年之後,你們開啟鐵匣取出老夫的傳位文書,上面不管寫著誰的名字,你們都要象輔佐老夫一樣,盡心盡力的輔佐於他,擁立他為徐州刺史,可記住了?”
“我等謹記主公號令。”徐州眾文武一起答道。
陶謙滿意點頭,又傳來心腹曹宏,命令他親手把這個鐵盒放到徐州刺史府的大廳房樑上,吩咐曹宏好生看管,切不可讓任何人觸碰,老陶家的忠實走狗曹宏恭敬答應,當即安排了陶府衛士輪班守衛。
放置好了傳位文書,陶謙又從袖子裡取出三把繫有紅帶的嶄新鑰匙,當眾展示,然後陶謙又說道:“這三把鑰匙,就是開啟老夫藏有傳位文書的鐵匣鑰匙,其重要性非同一般,老夫必須把它們,交給老夫最信任的三位徐州重臣分別保管,所以——糜竺,糜別駕。”
陶謙叫了兩聲,失魂落魄的糜竺才回過神來,還道陶謙是準備拿一把鑰匙給自己保管,忙出列拱手,“糜竺在。”
“糜別駕,你說得很對。”陶謙舉著三把鑰匙緩緩說道:“這三把鑰匙物件雖小,意義卻無比重大,不能當眾賜予,不然的話,很可能會給獲賜人帶來無窮麻煩,無盡煩惱。所以,老夫決定還是尊重你的意見,這三把鑰匙老夫將分別秘密賜予,委託老夫心目中的徐州重臣保管,老夫也要多謝你,感謝你替老夫考慮得這麼周到。來人,賜糜別駕玉壁一對,以獎其功。”
“諾。”曹宏等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