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末將可以率領步兵駐紮在平安縣城等候,但末將也有一個條件。”章誑硬著頭皮向陶應說道:“請恕末將出言不祥,公子的前軍南下之後,與笮融狗賊的大軍交戰,若不如意,還望公子千萬不要逞強戀戰,應急速撤軍,撤回平安與末將會合,再與笮賊決戰。”
陶應笑了,知道章誑始終還是不放心自己,仗還沒打就已經在做君子軍敗逃的準備,不過陶應更知道章誑乃是一片好意,生怕自己把吃飯的傢伙扔到了廣陵戰場上,所以陶應也沒有不滿,還微笑說道:“章將軍請放心,晚輩還年輕,還不想死,自會記住將軍忠告。再請將軍放心的是,在下的君子軍即便戰不過笮賊大軍,也有足夠把握逃命。”
“二哥說得對。”陶基擠眉弄眼的大笑起來,“我們君子軍這五個多月來,練得最多的東西,就是如何在戰場上逃命了。要比起逃跑的本領,我們君子軍如果是天下第二,天下就沒有那支軍隊敢稱第一!”
陶應也是大笑,忍俊不禁之至。章誑則面色古怪,心說三公子是怎麼了,怎麼才跟了二公子五個多月,就變得這麼神神叨叨的了?逃跑的本領天下第一,很光榮嗎?而旁邊的林清則悄悄唾了一口,暗罵道:“無恥!仗還沒打就想著逃命!”
“那就這麼定了。”好不容易說服了章誑,陶應立即拍板道:“全軍渡過淮河之後,君子軍領上十天糧草先行出發,步兵就拜託給章將軍你了,先到平安縣城駐紮,等有了我的訊息,然後再南下助戰。”
“末將遵命。”章誑無可奈何的抱拳,又叮囑道:“公子,請千萬記住末將的話,若不如意,請立即沿官道向北撤退,末將會全力接應公子。”
“我記住了。”陶應點頭,然後陶應又把目光轉向章誑旁邊的林清,向這個滿臉不服氣的小丫頭微笑說道:“林公子,你不是一再說過要親眼看看我親手調教出來的君子軍嗎?現在君子軍即將首次作戰,你又恰逢其會,就不想隨我一同南下,親眼看看君子軍的蓋世雄風?”
“沒興趣,不去。”林清板著臉哼道。
“二哥,你帶他去幹什麼?增加拖累?”從來就看林清不順眼的陶基也哼道。
“慢著!”可憐的章誑將軍忽然開口,先把林清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又回來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末將已經勸說過小侄了,讓他隨你南下征討笮賊,一是小侄自幼熟悉弓馬,不會拖公子的後腿,二是小侄年少無知,正好讓他見識一下戰場慘烈,磨練一下他的性情。”…;
“那就這麼定了。”陶應笑得更是奸詐,向章誑身後的林清笑道:“林賢弟,想不到時隔半年,咱們又要一口鍋裡吃飯、一個帳篷裡……,嘿嘿,有緣啊。”林清滿面通紅,瞪了陶應一眼,氣呼呼的把小臉扭開。
於是乎,在全線渡過了淮河之後,由八百二十餘騎組成的君子軍帶上了十天糧草,在陶應的親自率領下先行出發,輕騎趕往廣陵尋求與笮融叛軍決戰。陶應的副手笮融則率領兩千步兵隨後出發,押送糧草輜重與君子軍的秘密武器回回車趕往平安縣城駐紮,準備接應前途未卜又孤軍輕進的君子軍。
除此之外,陶應還做了一個未雨綢繆的佈置,那就是安排了兩名在訓練中受傷致殘的君子軍士卒陪同章誑隊伍南下,教導章誑隊伍的步兵如何操作回回炮,以便在接下來的攻城大戰中使用回回炮。
陪同君子軍南下的,除了林清的這個編外人員外,還有一個並不屬於君子軍的特殊角色,那就是陶應從臧霸麾下騙來的徐盛徐文向。陶二公子把徐盛領回了徐州後,透過幾次比武較量,從徐盛的英勇過人與武藝高低可以判斷,這個徐盛絕對就是歷史上那個徐盛,而不僅僅只是同名同姓,但欣喜若狂高呼撿到寶後,陶應並沒有讓徐盛加入君子軍,只是先讓徐盛擔任自己的親兵副隊長,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