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安排。
東漢末年的淮南大地上還沒有現在的高郵湖和白馬湖,甚至就連洪澤湖和京杭大運河都還不存在,人口更沒有現在這麼密集,僅有的幾座小型城池也大都廢棄,到處都是在戰亂中荒廢的農田、丘陵與樹林,地勢既開闊又低窪,正是君子軍和陶應都夢寐以求的理想作戰環境。所以到了這片土地上後,又甩脫了章誑隊伍這個拖累後,君子軍上上下下都興奮異常,僅一天就行軍超過一百二十里,殺到了現在的寶應一帶——就這,都還是陶應不顧陶基反對,為了保留體力而強行命令君子軍停下休息的結果。
一天只走了一百二十里就命令軍隊休息,陶應為此沒少聽陶基抱怨,君子軍的編外人員徐盛和林清卻不幹了。徐盛還好點,剛成為陶應走狗的徐盛顧慮頗多,還不敢在陶應面前抱怨,累得幾乎斷氣的林清卻沒那麼多顧忌了,剛一有機會就在陶應面前大發雷霆,“書呆子,你瘋了是不是?一天行軍一百二十里,你是不是想把將士和戰馬全部累死?!”
“很累嗎?”陶應東張西望,微笑問道:“林賢弟,你仔細看看,我的君子軍將士累嗎?”
“不累?!”林清不服氣的左右張望,想找幾個累脫力的君子軍將士出來教訓陶應,可是仔細看了一圈後,林清卻滿頭霧水了,一百二十里的行軍下來,八百多君子軍將士竟然個個都是行動如常,有說有笑的生火造飯,還有不少的君子軍將士竟然還有力氣打鬧,氣氛相當輕鬆。
“人不累,戰馬累。”林清又想出一個指責陶應的理由,可是再看君子軍騎的那些比驢大不了多少的匈奴馬時,林清卻更是糊塗了,她騎那匹高大神駿的大宛良馬都已經累得口吐白沫了,君子軍那些驢子馬卻表現得相當輕鬆,都已經在低頭吃著地上的野草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林清終於還是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君子軍那些馱拉軍需輜重的戰馬嚷嚷起來,“看到沒有?那些拉車的戰馬,都吐白沫了。”…;
“沒辦法,那些都是西域馬。”陶應攤手,又微笑說道:“不過沒關係,笮融小兒逃出了下邳的時候,拐跑了我父親的三千匹戰馬,又在廣陵搶到了不少好馬,等收拾了笮融小兒,我就可以全部換成匈奴馬拉車了,君子軍也有輪換的戰馬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天敢行軍一百二十里,全是因為你騎的這種驢子馬?”林清也不算太笨,很快就聽出了陶應的弦外之音。
“這個還用問,你自己難道沒有親眼看到這種驢子馬的耐力?”陶應笑著回答,又有意無意的靠近林清,“林賢弟,走了一天,累不累?”
“離我遠點!”林清警覺的躲開陶應伸來的魔爪,退到陶應五步之外,威脅道:“不要忘了,在淮陰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我叔父,要好好照顧我,現在我累了,要單獨要一個小帳休息,沒有我允許,誰也不許進帳!”
“一個人住多沒意思,還是住到我帳裡……。”陶應的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林清已經在滿面通紅的拔刀了。所以陶應也沒辦法了,只好轉向旁邊的親兵隊長李銘吩咐道:“派人去拿一個小帳篷來,給章將軍的侄子休息。順便傳令全軍,今天氣候很好,不太可能下雨,所以今天晚上不用紮營安帳了,全部給我裹上毛氈睡覺,天一亮就馬上走!”
第二天,君子軍再一次創造了一個讓林清目瞪口呆的行軍記錄,一天之中,行軍一百三十里!而可憐的林清姑娘,也不得不更改基本立場,接受了陶應的好意,在途中換乘了一次戰馬,這才避免她的愛馬被累脫力的厄運,然後又讓陶應給她的戰馬馬鞍裝上了兩個小木鞋子。不過在踩著這兩個古怪的小木鞋跑了一會後,林清又很快大發雷霆了,“淫賊書呆子!你早說給馬鞍裝上這東西騎馬輕鬆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故意把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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