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之中升騰起來,沒有接受過多少軍事訓練的塢丁們也開始慌亂起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眼看袁術軍火攻塢堡即將得手時,遠處的道路之上,卻忽然出現了整齊的《論語》朗誦之聲,黃猗與那塢主等人驚訝尋聲看去時,卻見南面道路之上,不知何時卻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數量大約八百,列為五個橫隊一字排開,白字黑字的君子大旗迎風飄蕩,左右兩面副旗各書五個大字,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朗誦聲忽然一變,從論語的第一篇直接跳到第二篇,緊接著,後面的三個騎兵橫隊忽然拍馬衝鋒起來,越過前面兩個橫隊衝到近前,二話不說就是亂箭齊發,數以百計的箭鏃呼嘯而至,措手不及的袁術軍士兵頓時大亂,紛紛慘叫著摔在地上,再然後那三隊騎兵又忽然向袁術軍後方迂迴,一邊放箭一邊包抄到袁術軍後方與另一翼,同時最後兩隊裝備精良的重騎也發起了衝擊,還在衝鋒中不斷放箭,以弓箭覆蓋袁術軍隊伍。
“敵襲,快,向來路突圍!”黃猗為人雖然貪婪歹毒,但戰場經驗還算豐富,發現情況不對——尤其是發現君子軍的數量遠在他的隊伍數量之上,立即就命令軍隊向來路突圍,集中兵力殺向迂迴到了後方的君子軍輕騎。然而和所有與君子軍交手的將領一樣,黃猗很快就暴跳如雷的發現,沒有裝備盔甲的君子軍輕騎壓根就不打算和他近戰,他的隊伍剛一衝鋒,君子軍輕騎馬上掉頭就跑,同時不斷的在馬上回頭放箭,瘋狂射殺袁術軍士兵。
因為站在了堡牆高處,那自命博學的塢主終於算是大開了眼界一次,絕對變態的口號聲中,五隊君子軍圍著袁術軍隊伍只是瘋狂放箭,根本不和袁術軍近戰,而黃猗不管是指揮袁術軍向那個方向衝鋒,那個位置所在的君子軍騎兵都是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放箭,餘下的君子軍騎兵則始終保持著與袁術軍的距離,圍著袁術軍拼命放箭,白色的羽箭在天空中劃出道道洪流,不斷流淌到袁術軍隊伍頭上,一個接一個的袁術軍士兵也接連不斷的倒在君子軍箭下,連君子軍的一根毛都摸不到就命喪當場。…;
“世上,還有這麼打仗的軍隊?”塢主徹底的目瞪口呆了,“他們是怎麼在馬上放箭的?一邊跑一邊雙手放箭,他們就不怕摔下戰馬?”
“我們到底碰上那裡的敵人了?”更為目瞪口呆的還是這股袁術軍的主將黃猗,跟著袁術從弟袁胤南征北戰十來年,先後參與了諸侯討董、匡亭大戰和壽春大戰等大小數十戰,黃猗還真是從來沒有聽過和見過這樣的古怪騎兵戰術,更不明白這些敵人是怎麼做到在衝鋒中回頭放箭的,眼前的各種場面,都已經遠遠超過了黃猗的認知範圍。
子曰詩云的口號還在戰場上回蕩,君子軍的羽箭也在不斷覆蓋黃猗率領的袁術軍步騎,汲取了上次與笮融大戰的教訓,君子軍這一次的弓箭準頭明顯得到了許多改善,基本上五六箭就能射中一個敵人——當然了,這也是以犧牲放箭頻率為代價,但這也足夠讓袁術軍大喊吃不消了,短短片刻之間,至少就有兩百名袁術軍士兵倒在君子軍箭下,剩餘的三百來人也大多帶傷。黃猗見勢不妙,趕緊把剩下三十多騎集中到身邊,讓這些騎兵保護著自己全力突圍,把剩下的步兵扔給君子軍屠殺。
黃猗的算盤打得太美了一些,他的三十多騎機動力相對步兵來說自然是十分強大,可惜這點機動力相對君子軍來說卻又絕對不夠看,而且黃猗還無比歹命的選擇了向陶基直屬輕騎的方向突圍,血氣方剛又爭強鬥勝的陶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立功機會,先指揮輕騎故意讓出道路避免近戰消耗,然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