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不行了,我從馬上摔了下來,白色的繭殼破裂,露出了我身上粉紅衣服,我倒在雪地上,就象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可我知道,我不是蝴蝶,只是一隻蹈火的飛蛾。
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隱約的馬蹄聲與喧譁聲,我用我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重新騎在了戰馬上,身上裹著厚厚的皮毛,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子把我摟在懷裡,用他的體溫給我取暖,摟著我同馬並行。見我醒來,很好看的年輕男子有些害羞的說道:“姑娘,你不要誤會,在下不是有意在你便宜,是我急著行軍,沒辦法給你生火取暖,只好這樣了。”
我被凍得發青的臉有些燙了,從小到大。除了爹爹之外,我還從沒有和一個男子這麼親密接觸過,我微弱的謝了一聲,又昂頭去看雪空,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在我的頭上,竟然飄動著一面白底黑字的軍旗。軍旗抖去雪花時,又隱約露出了君子兩個大字。
“你們……,是君子軍?”我激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還用我冰涼的手抓住了好看年輕人的衣服,緊張的問,“你是君子軍的人?”
“咦?”好看年輕人比我更驚訝。低頭向我問道:“姑娘,你也知道君子軍?”
“大哥哥,你是君子軍嗎?”我又追問道。…;
好看年輕人點頭,我驚喜得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只是抓住那好看年輕人的衣服,用我最大的聲音哀求,“大哥哥,你帶我去見陶應公子,我求你了,帶我去見陶應公子。去見那個可惡的騙子。”
“可惡的騙子?”好看年輕人有些傻眼,旁邊又馬上湊過來一個更年輕的面孔,壞笑著說道:“二哥,難怪你堅持要親自給小姑娘暖身啊,原來又是一個被你騙了的小姑娘啊。不錯,雖然小了點,不過長大了,肯定不比那位林姑娘差。”
“大哥哥,我求你了,快帶我去你們的陶應公子。”我哭了出來。拉著好看年輕人的衣服拼命拉扯,痛苦哀求。
“咦?”另一個年輕人也驚訝了,向我問道:“姑娘,我二哥明明就已經抱著你了,怎麼還求我二哥帶你去他?”
“你……,你就是陶應公子?”我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這個好心救了我的好看年輕人,竟然就是那個可惡的騙子陶應?
好看年輕人苦笑著點頭,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和他騎的馬,竟然就是我爹爹最喜愛的赤兔寶馬!驚喜之下,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拉著可惡騙子的衣服,流著眼淚懇求,“公子,你不要殺我爹爹,不要殺我爹爹,只要你放了我爹爹,我願意象緹縈姐姐一樣,給你做一輩子的奴婢。”
可惡騙子徹底糊塗了,趕緊問我的爹爹是誰,我說出爹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後,可惡騙子先是呆了半晌,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連說天下怎麼能有這麼巧的事?我又流出了眼淚,拉著他只是哀求,求他饒了我的爹爹,求他讓我見上爹爹一面,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惡騙子的心腸沒有壞到家,問清楚了我為什麼一個人來救爹爹,然後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把我帶到了君子軍隊伍的最中間,我也終於又見到了我的爹爹,我天下無敵的爹爹,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捆了多少繩索,身上臉上還盡是黑色泥漿,被象麻袋一樣的橫放在一匹戰馬上,狼狽得讓我心疼,也可憐得讓我心裡流血。
“爹爹。”我哽咽著喊了一聲。
爹爹艱難的抬起頭,看到我被可惡騙子抱在懷裡,頓時散亂的頭髮都直了起來,怒吼大罵,“陶應小兒,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
“溫侯,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可惡騙子說了一句我不懂的歇後語,微笑說道:“如果不是我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