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糜竺激動得語氣都在顫抖,又趕緊壓低聲音問道:“玄德公遣你至此,有何交代?”
“主公沒有口頭交代,只是讓小人把書信交給糜公。”劉禪輕聲解釋,又說了一聲冒犯糜公,當著糜竺的面寬衣解帶,解下了腰帶雙手捧到糜竺面前,糜竺接過用小刀拆開腰帶,從中間取出了一道素絹,絹上密密麻麻,全是劉備的筆跡。
信的內容不算複雜,仁義無雙的玄德公除了介紹自己現在的情況外,再有就是介紹說自己準備去投袁紹的長子袁譚,準備利用袁譚與袁尚之間的矛盾破壞陶袁聯盟,挑起陶袁戰爭,讓曹老大可以放心大膽對徐州下手,找陶應報仇!此外玄德公又告訴糜竺,自己已經在曹老大面前舉薦了糜竺,曹老大也決定封糜竺為徐州別駕兼東海太守,同時玄德公還在書信中向糜竺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請糜竺提供一份徐州最新的兵馬駐防圖,讓信使帶回兗州,以便曹老大對徐州用兵。
看完了這道久違了的玄德公書信,糜竺掩卷久久不語,劉禪心裡逐漸七上八下時,糜竺忽然開口說道:“劉禪將軍,徐州的兵馬駐防情況雖然糜竺一直在暗中收集,但是描繪成圖並且標註清楚,需要一點時間,且請將軍在糜竺家中休息一夜,糜竺連夜繪製標註,還有寫好給玄德公的回書後,明日再一起交與你。”
劉禪一口答應,糜竺先是讓人把劉禪請到客房之中休息,以上好酒飯款待,又把心腹家將糜飛叫到面前,在他耳邊細細的交代了起來…………
………………
既然是釣魚執法,魚餌撒出去的同時,糜府外圍自然埋伏好了無數的徐州兵士,嚴密盯住了糜府各門與各段院牆的一切動靜,同時這些動靜也當然隨時反饋到了刺史府中的陶應面前。然而讓主持這次行動的曹宏意外的是。魚餌順利進了糜府之後,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糜府之中雖然是出來了一個糜竺的心腹,但是徐州內衛跟蹤監視這個糜竺心腹時。卻無比震驚的發現,這個糜竺的心腹——竟然進了徐州軍隊資格第一的元老曹豹府邸!
大吃一驚之餘,曹宏自然是馬上派人向陶應報告訊息,而陶應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傻了眼睛,手裡裝模作樣拿著的竹簡都掉在了地下,驚叫道:“曹豹?怎麼可能?難道曹豹也和大耳賊有牽連?”…;
更讓陶應震驚的還在後面。緊接著,徐州內衛又送來了一個更加震撼的訊息——掌管徐州城防的曹豹竟然連夜緊急召集了三百守城士兵,正在向著徐州刺史府這個方向衝來。聽到這訊息,陶應益發傻眼之餘。也徹底糊塗了,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糜竺是勾結曹豹繪製徐州軍隊駐防圖,那麼曹豹直接畫給他就是了,幹嘛還去召集軍隊?三百士兵就象造反和攻打刺史府,開什麼玩笑?”
糊塗歸糊塗,曹豹私自調集軍隊向刺史府衝來,這事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陶應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趕緊命令許褚做好守衛徐州刺史府的準備,可是給許褚的命令剛剛交代。徐州內衛卻又送來了一個新訊息——曹豹的軍隊到了一個丁字路口後,毫不猶豫的轉向了與刺史府完全相反的方向,目前曹豹軍隊的真正目的地還不能確認!
“曹豹到底搞什麼鬼?”岳父剋星陶應這次是真的憤怒了,拍著桌子吼道:“子敬,你親自領一隊人去見曹豹,當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魯肅匆匆領命而去,陶應又在刺史府裡提心吊膽的等了許久,刺史府門外忽然傳來了喧譁聲,陶應匆匆走到大堂門前檢視情況時。卻見曹豹領著四名徐州士兵趾高氣昂的押著一個俘虜進來,身後還跟著面色平靜的糜竺糜別駕和哭笑不得的魯肅魯子敬。再仔細一看那被曹豹抓獲的俘虜時,陶應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不是別人,正是陶應花了不少力氣從呂布軍降兵中挑選出來的魚餌劉禪——還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