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火的是。糜竺臨飲鴆酒時,仍然又大罵老陶家的祖宗十八代,還喊出了玄德公一定要給自己報仇。以及做鬼都不放過陶應和糜貞夫妻的話。監刑官將糜竺遺言回報到陶應面前後,陶應一怒之下幾乎打算食言反悔,不許糜竺入土為安。要把糜竺焚屍揚灰。
“主公,萬萬不可。”很重仁義聲名的魯肅及時勸解,勸說道:“主公,既然你之前已經做出了那麼多寬大決定,不追究糜竺的無辜族人,也不牽連糜家的親眷,還決定糜竺之妹,博得了仁義之名,那麼現在主公如果再把糜竺焚屍揚灰,就勢必會讓這些仁厚之舉付諸東流。對主公的聲名不利。依肅之見,主公還是賜糜竺一個全屍入土吧。”
並不迷信的陶應當然是說句氣話,又聽魯肅這麼勸說,也就揮了揮手,讓監刑官下去把糜竺裝棺安葬。然後陶應又嘆道:“我就搞不懂了,大耳賊究竟是給了糜竺什麼樣的好處,怎麼都到了這一步了,糜竺竟然還死不悔改,還在期盼著大耳賊打回徐州?”
“主公,誰家無忠臣?”剛進門不久的陳登開口。誠懇的說道:“站在主公臣子的立場上,登和主公一樣,也對糜竺恨之入骨。但如果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登卻對糜竺頗有敬意,象這樣貼錢貼力還矢志不渝的臣子,世間罕有!主公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何愁大事不成,大業不興?”
“元龍言之有理啊,我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多有幾個象元龍、子敬你們這樣才智雙全的賢良,又何愁大事不成?”陶應又嘆了一口氣,還習慣性的給陳登和魯肅戴了一頂高帽子。
“主公過獎了,登實不敢當。”陳登謙虛了一句,又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蔡侯紙,說道:“主公,登還有一事稟奏,剛收到的細作訊息,西都(長安)出大事了。之前一直都親如手足的李傕郭汜二賊,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忽然各率軍隊在西都城中火併,死者萬計,百姓飽受戰火荼毒,李傕賊子還將天子劫入軍營,截止我軍細作被迫離開西都時,天子已被李傕劫入了湄塢,李傕郭汜二賊的交戰也沒有停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對手選擇
南方的收穫季節要比北方來得早,兗州的冬小麥才剛開始收割,徐州的彭城、廣陵和下邳三郡的小麥就已經基本收割入倉,讓陶應和徐州官紳軍民都十分開心的是,今年徐州的小麥年景雖然稱不上大熟,但收成仍然相當不錯,三郡平均畝產達到了每畝四石八斗,僅僅稍次於初平二年那年徐州大熟的平均畝產。同時北面的琅琊和東海兩郡也是喜報頻傳,沒有一個縣厚著臉皮報歉收要補助,估計就算畝產量比不上南方三郡,也肯定差不到那裡。
更讓徐州士族門閥們欣喜若狂的還是徐州的豆麥輪種實驗田,先種過大豆又種小麥後,每畝田都能比往年能多收四鬥還多,而那些用過蚯蚓糞土施肥的豆麥輪種田,竟然難以置信的每畝增產將近九鬥,沒有經過豆麥輪種的普通田地在用過蚯蚓糞土施肥後,也增產了四鬥以上!喜笑顏開的陶應把這些增產訣竅毫無保留的公諸於眾後,徐州的豪族巨戶和普通百姓也毫不猶豫的紛紛效仿,爭分奪秒的在麥田裡種下大豆,又各想辦法的挖蚯蚓養蚯蚓,竭盡全力的為自己來年的好收成打下一個好基礎。
收割完了今年的冬小麥,再加上去年想方設法節約下來的軍糧,徐州五郡的糧食庫存量一下子創造了一個小新高,手裡有了糧食,兩年來一直處於守勢的陶副主任心底潛伏的勃勃野心。自然也象那小麥地裡的大豆苗,難以遏制的瘋狂滋長起來。這不。剛結束了小麥大豆的搶收搶種工作,陶應不顧曹靈隨時可能分娩生子。馬上就召來了兩大幫兇陳登和魯肅,與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徐州戰略——徐州擴張戰略!
陪著陶應忙了半個多月的搶種搶收,又基本上都呆在露天野外,與陶應同屬小白臉的陳登和魯肅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