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曬黑了不少,但情緒都很興奮,剛一起向陶應行了禮。魯肅就笑著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聽說就在這一兩天內,曹夫人就能給主公誕下麟子。肅預先恭喜主公了。”
“多謝,多謝。”陶應拱手道謝,又微笑說道:“不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說不定是一個女兒。”
“一定是兒子,一定是。”飽受重男輕女封建思想荼毒的魯肅給陶應打氣,又說道:“聽說曹夫人找了不少高人卜算,都說是公子,甚至就連大名鼎鼎的許劭許子將的真傳弟子替夫人看過相後,都說曹夫人是宜子之相,一定是兒子。”
“哈哈哈哈。子敬,你怎麼連那個江湖騙子的話都信?那個江湖騙子自稱是許子將的真傳弟子,又拿不出證據,也只有靈兒那個想生兒子想瘋了的傻丫頭願意相信。”陶應大笑,但陶應並不想和魯肅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纏,說笑了兩句便招呼魯肅和陳登坐下,這才轉彎抹角的說道:“子敬,元龍,今天請你們來這裡。是有件大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不知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徐州軍隊是不是閒得有點太久了?是不是該動一動了?”
陳登和魯肅都不是笨人,聽了陶應這番話,自然馬上就明白了陶應的弦外之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陳登微笑說道:“主公所言極是,自竹邑大戰結束後,我們徐州軍隊雖然一直都在加強訓練,但精兵強將也不是僅僅只靠訓練就能練出來的,沒有經過實戰考驗的軍隊,永遠不能成為百戰之師。況且徐州五郡也不是守成之地,主公若是想將老主公留下的基業光大興盛,僅靠守成絕對不行,惟有不斷進取,以攻代守,方可永保徐州平安,讓徐州五郡興盛強大。”…;
“主公此言大確。”魯肅也點頭說道:“主公即將迎娶袁紹之女為妻,曹操懼怕袁紹被迫與我軍停戰締和,又因為李郭內訌很可能主力西進,我軍北線危機已經基本化解,確實是時候改變一下徐州戰略,改守為攻了。”
說到這,三人中最穩重的魯肅頓了一頓,又不放心的提醒道:“不過,以肅之見,我軍當向何處用兵,該選擇那一個對手,又要如何制訂破敵策略,都必須慎重三思,萬不可……。請主公恕在下直言之罪,萬不可象老主公一樣,擴張策略一塌糊塗,幾次打出徐州都是亂打一氣,毫無章法,白白損失許多兵馬錢糧一無所獲不說,還給徐州招來了無數滔天大禍。”
魯肅的提醒當然不是毫無來由的胡說八道,之前徐州還是陶謙當家的時候,也曾發起過幾次擴張戰爭,比方說初平三年攻打過袁紹,初平四年用武力加政治手段經略過吳郡、會稽和沛國,同年還出兵搶過泰山太守應劭的幾座城池,甚至就是在曹老大猛攻徐州的期間,陶謙都出兵打過吳郡太守許貢。可惜過程結果卻都向魯肅形容的一樣,簡直就是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不僅沒有搶到敵人的土地城池,還給徐州樹立了無數敵人,招來了大袁三公和曹老大這樣神一樣的對手,又給徐州帶來了小袁三公和公孫瓚這兩個豬一樣的隊友,得不償失,空費無數兵馬錢糧,此外還賠進了趙昱、張紘、張昭和王朗等好幾個內政長才,白白便宜他人。
便宜老爸的擴張戰略確實笨得可以,陶應自然不會責怪魯肅對自己便宜老爸不敬,不僅沒有責怪,陶應還點頭附和,感嘆道:“子敬所言雖對家父不敬,身為人子也不該指責父過,但事實就是事實,父親他老人家的擴張戰略確實是一塌糊塗,毫無半點章法。”
說到這,陶應又恨恨的舉例道:“比方說初平四年那次,父親透過結好李傕、郭汜的政治手段,用朝廷旨意一口氣把沛國、吳郡、廣陵和會稽四個郡的太守換成了四個自己人。本應該把力量集中在江南鞏固新佔郡縣的統治——可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時候父親為什麼還要挑起泰山郡的戰火。與同時得到袁紹和曹操支援的泰山太守應劭開戰?兩線作戰結果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