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之後,陶應更是有了重演小霸王奇蹟吞併江東的底氣和實力,所以今天陶應才會來到長江岸邊,眺望江南盤算計劃,但是現在三國中絕對算得上一流戰略家的魯肅竟然提出反對,陶應難免有些緊張了。
“原因有三。”魯肅答道:“第一,我軍準備不足而敵有備,攻取江南,我軍糧草、船隻和武器都準備不足,而袁術派遣陳芬率領水師東下後,劉繇為防止萬一,也已經從牛渚調遣部將張英率領水師南下,監視陳芬動靜,同時加強了丹徒軍力,防範我軍南下的準備十分充足,使我軍失去先發制人的先機,南征劉繇不僅急切難下,後繼更是乏力。”
“第二:徐州五郡遠比江東重要,現在徐州五郡內部不穩,隱患重重,外部強敵環視,對徐州虎視耽耽者比比皆是,公子不圖消弭內患,穩定基業,反而南下去奪他人土地,豈不是本末倒置,捨本逐末?倘若公子渡江之後,江南不得,徐州又有閃失,那公子安所歸乎?”
說到這,魯肅也是頓了一頓,又警告道:“況且依肅之見,徐州五郡其實遠比江東重要,順帝時普查天下人口,徐州五郡有人丁二百七十九萬,恆帝時增加至三百餘萬,吳郡與丹陽郡總人口僅有一百三十三萬。現在徐州雖然經歷戰亂人口銳減,但是劉繇僅僅佔有吳郡西北與丹陽東北等十餘城池,人口、錢糧與土地都遠遠不及徐州五郡,公子若為了貪圖劉繇土地而廢徐州五郡,豈不是舍大而逐小,得不償失?”
陶應不說話,只是繼續靜聽,魯肅也不怕陶應愛聽不愛聽,又道:“第三,以目前形勢,袁術也絕不會坐視公子你攻取江東,袁術與劉繇敵對已久,早有吞併江東之意,公子你如果渡江南下去攻劉繇,那麼袁術必然立即出兵南下,再來一個趁火打劫,屆時我軍即便攻滅劉繇,整體實力遠在我軍之上又準備充足袁術大軍,也必然要拿去最大利益,而我軍不僅最多隻能得到少許利益,還會讓袁術乘機在江南立穩腳步,引狼入室,白白為袁術辛苦一場。”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陶應終於開口,緩緩說道:“我在戰略方面,確實欠缺太多,有些事,也不是照本宣科所能辦到的。”
說完這番話,陶應將手中的劉繇軍南岸佈防圖順手扔進滔滔江水之中,轉頭向魯肅說道:“煩勞軍師代筆,替我回書劉繇,就說我軍已經與袁術停戰言和,不能背信棄義落下千古罵名,無法答應他的結盟請求,還請他多多見諒。再告訴劉繇,如果他願意,徐州軍隊也願意與他締結互不侵犯和約,開邊市通商貿,允許兩家百姓自由來往貿易,永不刀兵相見。”
“諾,公子此舉有利於劉繇減輕正北壓力,想來劉繇不會拒絕。”魯肅點頭答應。
陶應又回頭,走到正在飲酒談笑的章誑和臧霸等人身邊,向章誑拱手說道:“章老將軍,現在廣陵戰事已經結束,晚輩決定不日就率領君子軍北上,返回徐州去向父親交令,晚輩走後,廣陵郡就拜託老將軍了。晚輩回到徐州之後,也會向父親替老將軍請功,請父親加封老將軍為廣陵相。”…;
“廣陵相?”章誑大喜過望,廣陵可是全天下數得著的富郡,現在即便有些殘破,能夠統管廣陵也遠勝過給曹豹當副手啊!所以章誑趕緊離席起身,向陶應行禮道謝,又假惺惺的說道:“公子抬舉,末將實在愧不敢當……。”
“老將軍不必謙虛。”陶應搖頭,微笑說道:“廣陵不僅是徐州的錢糧重地,還是戰略要衝,西有袁術南有劉繇,最是緊要不過,不把廣陵託付給老將軍這樣能征善戰的老將宿將,晚輩與父親都不敢放心啊。”
“那末將就多謝公子了,公子大恩,末將沒齒難忘。”這次南征基本上是打醬油的章誑喜形於色,向陶應再三拜謝,旁邊的臧霸和孫觀等人更是羨慕萬分,不過這次南征他們連醬油都沒有打上一壺,所以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