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對壽春敵情的掌握實在是太少了。無法做到知己知彼,因地制宜。”魯肅附和著感嘆,又恨恨說道:“可惡那袁術匹夫不僅嚴密封鎖了壽春城門,讓我軍細作無法將訊息傳遞出城,還不顧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道義規矩,悍然殺害我軍使者,不然的話,我軍使者隨便找個藉口入城與袁術匹夫見面,或許就能摸到一點壽春目前的情況。”…;
“道義規矩?”陶應不屑的冷哼,“袁術匹夫自大成狂,又做夢都想當皇帝,尋常世人的道義規矩,那裡約束得了他?在這個匹夫眼裡,他的話就是道義,他的利益就是規矩……,咦?”
和平常一樣,老實人魯肅的一句老實話,常常能點醒比水晶猴子精滑三分的陶副主任,這次也一樣,隨口說著閒話陶副主任的心裡動了一動,一雙三角眼裡的綠豆眼珠子立即就飛快轉了起來,嘴巴里也開始習慣性的喃喃,“使者?使者?”魯肅與陶應相處已久,知道陶應的古怪習慣,趕緊把嘴巴閉上,不敢打擾陶應的思路,耐心等待陶應盤算和完善肯定又是缺德得祖墳冒煙的陰謀詭計。
果不其然,綠豆眼珠轉了幾十轉後,陶應果然一拍案几,喜道:“多虧子敬提醒,我差點忘了還有使者入城坑蒙拐騙這一招,快,馬上把宋愷那小子叫來見我。”
“主公,袁術匹夫恨我軍入骨,可是已經殺過我軍使者的,宋愷進城怕是白白送死吧?”魯肅大驚提醒道。
“宋愷打著我軍的旗號進城,確實是白白送死。”陶應奸笑答道:“可是宋愷打著另一位諸侯的旗號進城,袁術匹夫就一定不會殺他,還一定會親自接見於他!”
“打著另一位諸侯的旗號進城?那位諸侯?”老實人魯肅顯然一時間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
“你說呢?”陶應微笑反問道。
魯肅的眼珠子也轉了幾轉,然後馬上一拍額頭,笑道:“肅糊塗了,讓宋愷打著他的旗號過河入城,袁術匹夫是不敢殺宋愷,還一定會親自接見宋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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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的壽春城中,結束了每天例行的祭拜天地祈求神靈保佑自己早日龍登九五的禱告,小袁三公終於來到了議事大廳,與淮南諸文武商議退敵之策,瞭解目前的壽春戰況。大搖大擺的在正中坐定,直到淮南眾官行了跪拜禮後,小袁三公才不倫不類的哼道:“平身,都起來吧,徐州賊軍那邊,今日可有動靜?”
“回稟主公,還是那樣。”小袁三公最信任的大將之一的袁嗣恭敬答道:“天剛亮就把他們的發石車推到了肥水岸邊。對著我軍防線不斷投石,到目前為止,我軍將士中有四人躲避不慎被砸死,兩人受傷。其他的和昨天一樣,徐州賊軍的主力在肥水西岸按兵不動,我軍將士隨時搶修河防工事,嚴密巡視肥水河岸。不給徐州賊軍半點空子可鑽。”
“這樣就好。”小袁三公很是滿意,道:“只要陶應小賊不敢強渡肥水就好,守住了肥水。壽春就可以安若泰山,再等廬江和歷陽的後續援軍趕到,我軍就可以圖謀反擊。奪回所有被佔土地城池了。”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象小袁三公這樣的充滿自信,至少主薄閻象就沒敢隨便樂觀,未得小袁三公允許便向袁嗣問道:“袁將軍,目前我軍肥水防線上的隊伍士氣如何?徐州賊軍不斷用發石機轟擊我軍防線,對士氣的影響如何?”
“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對我軍計程車氣影響還是很大。”袁嗣老實答道:“現在我軍將士基本上都不敢靠近徐州賊軍發石機的四百步內,搶修工事的輔兵也必須有督戰隊隨時盯著,不然賊軍的發石機一旦靠近,我們的輔兵就有可能逃得乾乾淨淨。為此,我軍督戰隊已經斬殺了一個隊率。兩個什長和十幾名逃兵,但我們計程車兵還是很害怕徐州賊軍的發石機,還有下層將領希望能夠賊軍發石機停止投石的晚上再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