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防工事,白天專心躲避賊軍的發石機……。”…;
“放屁!”袁嗣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袁三公就已經是勃然大怒不顧身份的亂罵。喝道:“河防工事,必須隨時修繕重建,絕對不能放任不管,不然的話,徐州賊軍突然搶渡肥水怎麼辦?傳令下去,再有偷懶不肯修補河防工事者。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少,全部斬首問罪!”
用不著親自到襄陽炮覆蓋範圍內搶修工事的袁嗣恭敬答應,旁邊淮南軍隊的幾個有頭腦的謀士卻都憂心忡忡,已經徹底失寵的舒邵小心翼翼說道:“此事完不可掉以輕心,我軍野戰本就不如徐州賊軍,如果士氣再持續下滑,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小袁三公橫了舒邵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難道仲應先生又想讓孤派人去尋找玄德公,把玄德公重新請回來?”
“主公誤會了,臣下不是那個意思。”引狼入室的舒邵萬分尷尬,趕緊解釋,旁邊的閻象又站了出來,向小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舒仲應也是為了主公著想,士氣可鼓不可洩,如果士氣持續下滑,對我軍接下來的戰事確實十分不利。”
以德報怨的替舒邵辯解了一句,閻象又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依臣下之見,不僅軍心動搖這點必須注意,更應該注意的還有兩點,一是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可投石四百步,壽春的護城河又不可能加寬到四百步以上,徐州賊軍一旦搶渡肥水得手,壽春的城牆恐怕就得象陰陵一樣,得被徐州賊軍的發石機日夜不停的轟擊了。第二點,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冬麥再有一個多月就得下種了,如果不盡快把徐州賊軍擊退恢復農耕,明年的淮南饑荒,怕是就更嚴重了。”
小袁三公陰沉下了臉,咬著牙齒盤算片刻後,小袁三公喝道:“從現在開始,全力加固壽春城牆,預防萬一!這事由閻公你和袁嗣親自負責,一定要汲取陰陵的教訓。”
閻象恭敬答應,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那恢復農耕一事如何處理?臣下建議,在肥水防線失守前,可以允許城中農人百姓早出晚歸,耕耘土地,播種勞作,以備來年……。”
“不行!”小袁三公粗暴的打斷閻象的話,沒好氣的說道:“閻公,你是孤的智囊,怎麼也犯這樣的糊塗?開啟城門允許百姓早出晚歸,萬一徐州賊軍的細作乘機混進城怎麼辦?壽春的農田,荒就荒了吧,只要打退了徐州賊軍,來年我們可以從南面調糧。”
“那壽春百姓怎麼辦?”閻象心裡嘀咕,有些想要堅持,卻又知道小袁三公的話不是毫無道理,徐州軍隊善用內奸帶路黨。曲陽城就是因為徐州軍隊收買的內奸在城中放火作亂,這才導致了曲陽城池一夜失守,開啟了城門允許百姓出入耕作,確實會給徐州軍隊故技重施的大好機會,所以小袁三公的這個決定雖然殘忍,在軍事上卻十分正確,閻象也就不好再誤導小袁三公犯錯。
這時候。廳外忽然進來一個傳令兵,湊在了小袁三公從弟袁胤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袁胤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偷看著小袁三公欲言又止,小袁三公瞟見動靜,便喝問道:“什麼事?為什麼不直接向孤奏報?”
“回主公。是使者拜訪的事,臣下兼著客曹的差事,所以傳令兵就先向臣下稟報了。”袁胤解釋原因,又戰戰兢兢的說道:“主公,你的兄長本初公……,派使者來了,這使者從徐州賊軍的營中出來,打著白旗到肥水渡口請求渡河,希望主公你能接見……。”…;
“砰!”小袁三公重重一巴掌拍著面前案几上,一張瘦臉也一下子漲得通紅。狂吼道:“妾生家奴!縱容他的女婿犯孤淮南土地,殺孤淮南將士,竟然還敢派遣使者前來拜見於孤?不見,叫他滾!”
袁胤戰戰兢兢的唱諾,卻不敢馬上下令趕走袁紹使者——袁胤是大小袁三公共同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