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實在太瞭解這對極品兄弟之間的恩怨了,也太瞭解小袁三公對大袁三公又恨又怕又妒忌的心思了,所以在小袁三公真正拍板之前,袁胤還真不敢執行小袁三公的氣話——否則的話,黑鍋搞不好就得讓袁胤這個族弟背了。
果不其然,同樣瞭解小袁三公性格的閻象站了出來修臺階。向小袁三公行禮說道:“主公,臣下認為不妨一見,不管怎麼說,袁本初也是主公你的兄長,拒絕接見他的使者,既不合禮法,也不合親情。”
說到這,閻象又小心翼翼的說道:“況且,我軍目前的敵人陶應小賊,乃是本初公的女婿,徐州賊軍敢傾巢南下,也是得到了袁本初的允許與眷護,與本初公保持聯絡,必要時刻也可以用兄弟之情,借本初公的手壓制陶應小賊,甚至……,逼迫陶應小賊退兵。”
大堂中鴉雀無聲,所有的袁術軍文武都希望小袁三公能夠接見袁紹使者給自軍留下一條退路,可又都不象閻象這麼得寵,不敢隨便開口勸說,只是屏息靜氣的等待小袁三公的決定。而小袁三公咬著黃板牙遲疑了許久後,終於還是不敢徹底得罪同父異母的大哥,很是勉強的說道:“既然閻公說了兄弟之情,那看在親情的份上,就讓妾生家奴的使者過河拜見吧。”
袁胤鬆了口氣,趕緊把這條命令傳達下去,過了半個多時辰後,袁紹軍的使者、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文士被領進了大廳之中,到了小袁三公面前拱手鞠躬,不卑不亢的行禮說道:“祁鄉侯袁公府中幕賓宋愷宋北安,奉主公之命,拜見本家次主、左將軍、陽翟侯袁公,袁公金安。此乃主公書信,請袁公收納。”
恭敬說著,宋愷將一道書信雙手捧起,躬身舉過頭頂,左右衛士上來接過,轉呈到小袁三公面前,小袁三公則象嫌髒一樣的懶得去接,只是努嘴讓衛士把書信放在案上,然後冷冷哼道:“本家次主?是那個妾生……,是孤那個兄長教你這麼稱呼孤的?孤乃袁家嫡子,也是袁家唯一家主,什麼時候變成了袁家次主了?袁家的長主又是誰?難道是他袁紹袁本初,他也配?!”
宋愷閉著嘴不敢說話,只是在心裡大罵自己的老大害人,不知道袁紹軍官員對小袁三公的稱呼就算了,還教了自己一個惹小袁三公不高興的尊稱。不過還好,內心裡其實十分畏懼兄長的小袁三公也沒在這事上過於計較,哼了幾句見宋愷不說話,也懶得和一個自己袁家的食客計較,順手就抓起了袁紹的親筆書信觀看,然而小袁三公憤怒的是,大袁三公在信中除了假惺惺的敘述一些兄弟之情和問候兄弟安康之外,再無一句有實質意義的話,完全就是廢話連天,寫了等於沒寫!
“袁本初派汝至此,難道就是為了送這麼一道書信?”小袁三公抖著書信,很是憤怒的說道:“他一再問候孤的身體安康與飲食起居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說,要孤保重好的身體,不要被他的孝順女婿氣死害死?!”…;
“袁公誤會了,我家主公絕無此意。”宋愷嚇了一跳,趕緊搖頭否認,又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家主公也知道袁公一定會問,他為什麼在書信中言之無物?具體原因小使也不敢欺瞞袁公,是因為我家主公有一些話不方便著於筆墨,所以才沒有寫於書信之上,只是讓小人捎帶口信。”
“什麼口信?說!”小袁三公不耐煩的催促道。
“諾。”宋愷恭敬答應,又更加恭敬的說道:“我家主公讓小人稟奏袁公,他之所以允許女婿陶應出兵淮南,並非為了兄弟鬩牆,而是因為袁公你貪墨傳國玉璽,拒絕將玉璽奉還天子駕前,他不得已而為之…………。”
“拒絕將傳給玉璽奉還天子駕前?”小袁三公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怒極反笑道:“他袁本初眼裡什麼時候又有天子了?他如果真的供奉天子,那當年要夥同韓馥擁立劉虞為帝?寡廉鮮恥至此,也只有他袁紹袁本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