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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親自率軍從壽春出發南下三日後,四萬徐州大軍已然逼近了合肥城的百里之內,前方斥候又送來探報,說是小袁三公任命的合肥守將橋蕤正在拼命加固城防,盡移城外百姓入城助守,看模樣又是想放棄野戰堅守城池,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了。而聽到這訊息後,陶應也是萬分無奈,嘆道:“橋蕤這條癩皮狗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從鍾離一直輸到合肥都還沒被打死,還又是擺出堅守架勢,看模樣又得有一場攻城苦戰了。”
魯肅同樣苦笑點頭,已經火線就任徐州軍中祭酒一職的賈詡卻沒有附和,只是慢騰騰的說道:“不知主公可否覺得其中一事有異?詡這幾日遍覽淮南戰事記載,發現這橋蕤自淮南戰事展開,就一直採取守勢與我軍對陣,也一再被我軍正面擊破,傷亡慘重也沒有成功守住一地,目前我軍主力南下刀鋒直指合肥城,對合肥城池已是勢在必得之勢,橋蕤為何還要重蹈覆轍?繼續採取註定無法成功的堅守之勢?”
“文和先生此言何意?”官職在賈詡之上的魯肅為人謙遜,在大名鼎鼎的賈詡面前絲毫不敢擺架子,也不敢問賈詡是否多疑,只是小心翼翼的說道:“袁術軍野戰不是我軍對手,橋蕤放棄野戰堅守城池,選擇並無差錯啊?”
因為習慣了橋蕤只會堅守不敢野戰,又擔心賈詡新投軍中急於立功,陶應在語氣上也很小心,提醒道:“文和先生,橋蕤歷來擅守,早在竹邑大戰時,橋蕤建立的高皇山大營就給我軍制造了無數麻煩,現在棄野戰只守城,也是橋蕤的一貫戰術。”
“主公和軍師誤會了,在下並不是在說橋蕤的戰術有錯。”賈詡搖頭,又道:“就目前兩軍的實力對比來看,即便換成詡在合肥城中,也會贊同橋蕤立足以守。詡現在唯一疑惑的是,橋蕤既然已在堅守戰中一敗再敗,毫無作為,為何還要繼續選擇堅守不戰?他難道認為自己有把握堅守到袁紹出面調停?”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橋蕤有可能在十守之中,忽出一攻?”之前一直靠自己琢磨陰謀詭計的陶應仔細盤算後,聽出了賈詡的弦外之音。
“詡認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賈詡點頭說道:“雖然不能肯定橋蕤一定會這麼做,但十假之中忽來一真,也是兵家正理。橋蕤每次都在我軍面前堅決死守,已讓我軍全軍上下都對橋蕤充滿了輕敵情緒,須防橋蕤突出奇兵,挫動我軍銳氣。”
雖然陶副主任覺得縮頭烏龜橋蕤突出奇兵的可能不大,但還是覺得賈詡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橋蕤利用自己對他的思維定式,忽然反其道而行之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那自己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稍一盤算後。陶應還是點頭說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即便不能確定橋蕤一定會選擇突出奇兵,我們也不能不小心起見。還好,合肥這一帶的地勢平坦,沒有可以利用的地利,橋蕤即便是突出奇兵,也只有乘夜劫營一個選擇。”
與賈詡說完,陶應又傳來了陳到與侯成二將。命二人各領三千軍隊入夜中埋伏在營外左右暗處,一有敵襲就立即殺出夾擊,同時又命令全軍加強夜間巡哨,一有情況只管以弓弩射之,不讓敵人靠近營寨,安排定後。陶應這才繼續率軍南下,當夜在合肥正北七十里外安營。見陶應如此安排,魯肅也難免心中暗笑,心說好嘛,我家主公已經夠多疑了,現在又來一個更多疑的文和先生,今後的軍情會議就熱鬧了,怕是不把各種可能存在的隱患分析完。主公就不敢隨便下定決心了。
當天一夜無事。陳到和侯成的隊伍也在營外白餵了一夜的蚊子,但考慮到距離合肥尚遠橋蕤劫營不便。比塗油泥鰍還要奸滑三分的陶副主任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