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以輕心,第二天又行軍五十里在合肥正北二十里處安扎營寨外,陶應還是向頭一天一樣做出了安排,讓高順和曹性二將各率三千步兵埋伏在營外,又讓士兵加強夜間巡邏,嚴防橋蕤出兵劫營。結果,這一夜也終於沒有白等。
是夜二更,淮南大將劉偕率軍五千出城,全部人銜枚馬套環,乘夜急行至徐州大營外偷襲,結果還沒靠近營門就已經被手拿原始望遠鏡的徐州軍崗哨發現,敲鑼報警下,和衣而睡的徐州風羽軍立即傾巢出動,衝到營門前以箭雨招待,劉偕雖然催促軍士亡命衝殺,卻根本頂不住風羽箭狂風暴雨一般的強勁弩箭,被射得連連後退,傷亡慘重,埋伏在大營外的高順和曹性二將也左右殺出,兩面夾擊劉偕隊伍,劉偕大敗率軍退走,高順和曹性緊追不捨,率軍一路追殺。而讓徐州軍隊上下都頗為意外的是,劉偕軍敗走七八里路後,來路上忽然又殺出了一軍,還是橋蕤親自率領的合肥守軍主力戰兵,接應住了劉偕往南急走,天色太黑不知橋蕤兵馬多少,性格謹慎的高順怕橋蕤還有埋伏,只得趕緊拉住曹性,停止追擊收兵回營,任由橋蕤與劉偕逃回了合肥城裡。
做慣了縮頭烏龜的橋蕤破天荒雄起了一把,竟然被賈詡的烏鴉嘴蒙中,駐守後營保衛糧草輜重的魯肅欽佩之餘,難免又對自己前日的暗笑深為慚愧。待到戰事停歇後,魯肅忙急匆匆趕到中軍大帳向賈詡表示敬佩之意,可是進得大帳一看,卻見陶應和賈詡兩條臭味相投的大小狐狸早已開始了審問俘虜,一員身上帶傷的淮南曲將還正在向陶應稟報道:“小人聽說出兵劫營是廬江郡丞劉曄力主的,橋將軍本來不答應,可是劉將軍和鄧將軍他們都堅持出兵劫營,橋將軍阻攔不住,這才有了今晚的事。但小人只是聽說,具體是真是假小人不知道。”
“劉曄劉子揚?他還沒有離開合肥返回舒縣?”陶應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曲將搖頭說道:“沒有,聽說主公發了脾氣,要之前歷陽和廬江的援軍都不許後退一步,不管是文是武都留在合肥城裡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所以劉郡丞就留在了合肥城裡,小人也是隨著惠將軍來到合肥的,也是沒能撤回歷陽。”
說完了,那曲將又連連磕頭,說自己的話句句屬實,求陶應看在他六十老母和三個孩子的份上,聲淚俱下的懇求陶應饒他一命,陶應則微笑說道:“放心,除了那些實在作惡多端的俘虜,其他的俘虜本使君都從不濫殺,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完了就可以下去治傷和吃飯了——你們劫營隊伍的背後還有一支接應的援軍,你出發時可曾知道。”
“不知道。”那曲將又趕緊搖頭,飛快說道:“小人出發時,上面沒說過我們後面還有接應的隊伍,如果小人知道,那小人肯定就跟著逃……。”
說到這,那在徐州大營寨門附近被俘的淮南曲將趕緊閉嘴。心裡只是惱恨自己嘴快。把不情願投降徐州軍隊的事也交代了出來。不過還好,陶應也沒計較這樣的小事,只是揮手讓士兵把俘虜全部押了下來治傷吃飯,然後才向剛進帳的魯肅笑道:“看來你我都沒有料錯橋蕤匹夫的縮頭烏龜性格,只是你我都少算了合肥城裡還有一個劉曄劉子揚。幸虧有文和先生在,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可就要吃點虧了。”
“文和先生神算,肅自嘆弗如。”性格謙遜的魯肅向賈詡拱手行禮。由衷欽佩,心裡也開始盤算何時把自己這個不稱職的軍師職位讓給賈詡,到自己更喜歡的水師統帥職位上去大展拳腳。
“子敬先生過獎了,這一次詡真是陰錯陽差,無意中蒙到了一次。”賈詡也沒有貪天之功,還禮老實說道:“詡實在是太低估了主公與子敬先生的識人之能。高估了橋蕤的用兵膽量,卻無意中蒙到了劉曄的劫營之計——這一次詡應該是與仲明先生相處日久,傳染上了仲明先生一些好運氣。”
已經知道楊長史種種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