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渡河軍隊來說,只要渡船能夠保證把軍隊源源不絕的送上對岸,那麼最難打的其實只有敵人的第一道防線。許褚和陷陣營聯手衝破了袁術軍的第一道防線後,後面的徐州軍隊獲得了登陸空間,生力軍也就可以源源不絕的上岸,既可以搶救傷員和輪換衝鋒,又可以用弓箭壓制敵人的弓手,減輕第一線軍隊的壓力。所以即便袁術軍加大了弓箭力度,但隨著徐州弓箭手的掩上,也是拉弓放箭還專門對著袁術軍的弓箭隊放箭,袁術軍的弓箭密度還是又稀疏了下去。
得到了弓箭掩護後,許褚和高順的突破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集中兵力清除了一段防線上的袁術軍敗兵,陷陣營迅速故技重施,先以飛火槍壓制柵欄背後的守軍,同伴迅速拿繩上前套住鹿角拒馬,再奮力拉動把這些煩人的鹿角拔除。接著又去拉拔柵欄。看到這情況,奉命死守的王淪急了,趕緊親自率領著督戰隊上來,揮刀亂砍被飛火槍燒得慘叫奔逃的自家士兵,逼著士兵上前阻攔,情急之間還親自上前。揮刀去砍已經套上柵欄的繩索。
“咻——!”這時,一支羽箭忽然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中王淪左目,可憐的王淪將軍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抓著箭桿想拔箭頭又不敢拔,只是絕望慘叫。而與此同時的陷陣營隊伍中,第二批率軍登陸的曹性則放下了手中弓箭,嘀咕,“怪了?怎麼又是左眼?今天放了三箭,怎麼都是射中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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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王淪將軍中箭重傷倒地,督戰隊趕緊上前搶救,周圍的袁術軍士兵則頓時如蒙大赦,三下兩下跑得乾乾淨淨,許褚和幾十個陷陣營將士則乘機奮起神力,又將一段柵欄拔得連根飛起,陷陣營將士歡呼吶喊而上,蜂擁殺入第二道防線內部,衝鋒間不僅砍散了來不及撤退的袁術軍督戰隊,還把可憐的王淪將軍活活踩成肉醬。
第二道防線又被突破,就連橋蕤都知道大勢已去了,再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去看河心戰場時,卻見徐州菜鳥水師仗著上游之利,都已經逼到了南岸碼頭旁邊,以火箭和火把四處縱火,點燃了碼頭旁邊許多根本找不到那麼多敢死隊駕駛的火船,碼頭旁邊火焰沖天,濃煙滾滾,守衛碼頭的自家士兵紛紛奔逃避火,不要說再駕駛火船去阻攔徐州軍隊渡河了,就是想登上火船都難。
“沒希望了,只能是優先保住軍隊了。”又在心中暗歎了一聲,橋蕤回過頭對幾個心腹將領下令,讓他們率領餘下的預備隊首先撤回鍾離城,立即著手佈置守城大戰,又趕緊派出信使,讓信使趕回當塗報信,讓那一帶的守軍立即放棄河岸陣地,撤回當塗城中閉門死守——鍾離河段已經被徐州軍隊突破,駐守在當塗的偏師再留在野外不僅毫無意義,也是白白送死。
渡河大戰從申時正一直打到了天色微黑,直到徐州軍隊突破了第三道防線,垂頭喪氣的橋蕤才趕緊率領殘兵敗將撤回鍾離城中憑城死守,突破了淮河防線的徐州軍隊還沒來得及把霹靂車等攻城武器運送過河,也就沒有發起追擊,只是迅速運送更多的生力軍過河,鞏固南岸陣地,同時又抓緊時間搶修浮橋,以便糧草輜重能夠順利渡河。
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幹掉了袁術軍的北岸主力和突破了淮河防線,戰事順利至此,徐州軍隊的上上下下當然都是喜笑顏開,陶應也順應群眾要求,下令犒賞三軍,給士兵和民夫加餐,又重賞了今天勞苦功高的許褚和陷陣營隊伍,讓徐州隊伍中再一次爆發出震天歡呼聲音。
徐州軍隊上下歡呼的同時,徐州軍隊的主帥陶副主任臉上卻沒有多少的笑容。恰好還相反,在河岸旁眺望著對岸燈火通明的鐘離城牆時,陶應俊俏的小臉上竟然還有一絲擔憂。旁邊的魯肅藉著火把光芒看到陶應神情,不由好奇問道:“主公為何如此擔憂?難道是在擔憂接下來的攻城戰?”
“攻城戰我不擔心,我軍有霹靂車,只要時間充足,攻破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