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是我麾下的第一猛將,臨陣鬥將方面,肯定也能幫上你的忙。但你記住了,千萬別讓李原和一支叫做君子軍的隊伍鬥將,那是找死!”
“和君子軍鬥將是找死?為什麼?”惠衢滿頭的霧水。
“我也不知道。”張勳無奈的攤手。“我的好友紀靈在書信中提起過這事,具體為什麼,紀靈沒有細說,我也一直沒有機會細問,總之。叫李原小心為上,碰上打著君子大旗和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副旗的敵人,就絕對不能鬥將,也一定要小心迎戰。”
惠衢還算聽話,用心記住了張勳的這個叮囑,又問起張勳叮囑的第二事時。張勳則壓低了聲音說道:“第二,千萬別聽主公的瞎指揮,我們的主公雖然出身名門,也喜歡善待軍隊將士,但是在臨陣指揮這方面,實在差得太遠。你到了北線後,要和橋蕤將軍多商量,多聽橋蕤將軍的意見,也幫著橋蕤將軍多勸主公,我們淮南的北線,也就橋蕤將軍靠得住了。”…;
跟隨小袁三公多年的惠衢苦笑了,知道張勳此言不虛,淮南軍隊每次征伐,小袁三公如果只是派麾下大將率軍作戰,那麼就算打不贏也不會損失太大,取勝的機會也多得多,但如果小袁三公親自率軍作戰,親自臨場指揮,那麼就是基本上沒有多少勝利希望了…………
苦笑過後,又迅速確定了出征名單,第二天清晨惠衢便領著一萬兩千歷陽出發北上了,以偏將李原為先鋒,取道合肥,日夜兼程的趕赴淮河戰場增援。而惠衢的大軍剛一出動,潛伏在歷陽周邊的徐州細作也立即放出信鴿,讓信鴿把訊息搶先帶到合肥,然後由潛伏在合肥的徐州細作把訊息送往淮河,爭分奪秒的把訊息送到陶應面前。
惠衢率軍趕到合肥時,廬江那邊的救兵才剛剛集結完畢,同時徐州軍隊已經突破了淮河防線的訊息也已經傳到了合肥,聽到了這個訊息,惠衢大驚失色之餘,連合肥城都不敢進駐,直接率軍北上曲陽。然而接下來的一天多點的時間裡,北線那邊卻接連傳來當塗、義成和曲陽失守的訊息,距離曲陽已經不到百里的惠衢頓時又陷入了為難境地,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到底是反攻曲陽?還是救援陰陵?或者直抵壽春與小袁三公會合?
軍情如火,惠衢不敢停下腳步等待命令,只能是一邊派出信使與壽春、陰陵聯絡,一邊在行軍途中與眾將商議下一步行動,但是惠衢麾下的諸將意見也盡不一致,猛將李通主張反攻曲陽,乘著徐州軍隊立足不穩的機會奪回城池;惠衢的族弟惠乘則主張趕赴壽春與小袁三公會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還有幾個文武官員又主張去救陰陵,先在陰陵立穩腳步和保住陰陵重鎮,然後再考慮下一步的動作。彼此爭執不下,各說各有理,也誰也說服不了誰。
張勳絕對要後悔這次沒有親自率軍增援北線,到了這攸關成敗生死的關鍵時刻,從來就沒有正式上任過一天時間的揚州刺史惠衢,軍事經驗不足的致命缺點在這一刻也暴露無遺,不僅沒有想到立即退回合肥的真正唯一正確選擇,還在三個錯誤選擇之中猶豫不決,浪費本就所剩無幾的寶貴時間。而這支南線袁術軍的主力戰兵又在惠衢的猶豫走了里路後,死神的喪鐘也終於敲響…………
“報——————!”長呼聲中。一名袁術軍斥候從北面策馬飛奔回到惠衢面前,未及下馬就大喊道:“稟惠使君,前方三里外,發現一支徐州賊軍的騎兵隊伍,正在向著我軍迎來!”
“徐州賊軍的騎兵?”惠衢驚訝萬分,驚叫道:“這裡離曲陽城至少還有八十里,他們兩天前才拿下曲陽城。左右兩翼又還有著我們的陰陵駐軍和壽春大軍,徐州賊軍就敢推進到這個位置了,這怎麼可能?”
驚訝過後。惠衢又趕緊問起來敵數量,又得知徐州騎兵僅有一千人左右和周邊絕對沒有敵人援軍後,惠衢稍微鬆了口氣。覺得以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