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配和逢紀都皺起了眉頭,也實在拉不下臉來象楊長史這麼厚顏無恥,楊長史察言觀色,只得無可奈何的說道:“那麼辦吧,元圖先生你出面慫恿田豐、沮授二賊反對本初公親征易京,動手那天元圖先生你告病請假,由公子和正南先生出面落井下石,請本初公砍了田豐和沮授二賊不就成了?”
“這還差不多。”臉皮厚度遠不如楊長史的審配和逢紀鬆了口氣。又稍微商量了片刻後,審配又皺眉問道:“仲明先生,田豐奸賊乃冀州別駕。沮授乃別駕從事,都是冀州重臣,同時除掉他們兩個,只怕影響太大。主公也未必下得了這樣的狠心……。”
“容易。”楊長史打著呵欠說道:“可以各個擊破,先把田豐腦袋砍了或者弄進大獄,再把審查田豐罪行的差事抓到手。弄一些殺頭的罪名牽涉到沮授賊子,事不就成了?”
“妙啊。”審配眼睛亮了,喜道:“各個擊破明顯更有把握,仲明先生既知此法,為何不先提出?”
“因為如果換成了是我依計行事,田豐和沮授兩個奸賊肯定就一起收拾了,用不著麻麻煩煩的各個擊破。”楊長史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又轉向袁尚公子拱手說道:“再說了,既然是公子有令要儘快除去田豐、沮授二賊,宏自然要首先考慮如何同時除去二賊,而不是浪費時間的各個擊破,先後除去。”
袁尚公子露出了笑容。之前對楊長史敷衍態度的些許不滿也一掃而空,而審配和逢紀又低聲商量了片刻後,還是向袁尚公子建議道:“公子,臣等認為最好還是各個擊破,田沮二賊職位太高,聲名也太響,一起拿下不僅困難,影響也太大,還很容易引火燒身,不如以仲明先生各個擊破之計,先將田豐拿下,然後再利用田豐牽連沮授,這樣影響就小得多了,把握也要大上不少。”
袁尚公子思慮再三,終於還是接受審配和逢紀的建議各個擊破,楊長史也沒有反對,只是又建議道:“公子,今天外臣追趕曹賊使者滿寵時,見田豐和沮授二賊前去探望袁譚公子傷勢,袁譚公子帶傷把他們送出了房門,如果不出意外,袁譚匹夫應該也會對攻破易京的蓋世奇功感興趣,公子不妨加強一下對袁譚公子、田豐和沮授的監視,如果能拿到他們在爭奪易京兵權這件事上勾結聯絡的證據,那不僅效果可以更好,說不定還有希望一箭三雕。”
“仲明先生言之有理。”袁尚公子先是大喜,然後又為難道:“可是這樣的機密大事,光靠加強監視,恐怕難以拿到真憑實據吧?”
“收買啊,收買他們的心腹親隨啊。”楊長史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指點道:“公子你可以收買這三個賊子的貼身隨從,讓他們替你收集證據——尤其是田豐老賊,假清廉窮成那樣,他自己假模假樣倒是可以容忍,他的僕人隨從肯定有不滿的,公子你只要隨便拿點錢糧,想把他的貼身隨從收買幾個過來易如反掌,有了這些田豐老賊的心腹人當眼線,公子想要什麼樣的證據沒有?”
袁尚公子鼓掌大笑,審配和逢紀二位先生則對視苦笑,一起在心裡少見多怪的嘀咕,“這麼陰毒卑劣的事,竟然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和理直氣壯,就好象習以為常一樣,徐州的官場,真不知道黑暗到了什麼地步。”
儘管袁尚公子對是言聽計從,賞識有加,可楊長史還是心事重重的高興不起來,因為楊長史朝思暮想的學生阿異此刻就在冀州城中,卻天意弄人師徒見面不敢相認,無法在一起抱頭痛哭互敘別來之情,楊長史當然也就高興不起來了,所以即便是辭別了袁尚公子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房中,楊長史也沒心思去少女阿異或者許雪白嫩的身體上做一些群眾喜聞樂見的健身運動,盤著腿板著臉坐在客房中只是翹首以盼的等待李郎和王五的訊息,弄得少女阿異和許雪都懷疑自己們是那裡觸怒了楊長史,益發小心翼翼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