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看著楊長史發楞,做賊心虛的楊長史被自己的愛徒看得心裡發慌,下意識的躲避學生目光,見恩師不肯直視自己的眼睛,阿異也頓時恍然大悟,低聲問道:“恩師,這些話,一定是陶使君讓你考驗學生的吧?請恩師回稟陶使君,學生心向徐州,如嬰兒之望父母,久旱之盼甘霖,決不敢有半分二心。”
“阿異,你誤會了。”楊長史苦笑了起來。
“不,學生沒有誤會,學生知道這一定是陶使君的要求,恩師你不會這麼試探學生。”阿異誠懇的說道:“袁紹確實兵多將廣,兵多而不整,士多而心不齊,兄弟鬩牆,手足相殘,且袁紹外寬內忌,見小義亡命,幹大事惜身,賞罰不明,任人唯親,法紀鬆弛,重斂於民,麾下縱有百萬之眾,也絕非曹賊對手!”
“陶使君卻不同。”阿異又飛快說道:“陶使君人中龍鳳,度量廣大,深謀遠慮,賞罰分明,法紀深嚴,愛護百姓,人心所向,麾下將士爭相效命,用兵鬼神莫測,且陶使君極善識才,用人才盡其能,恩師你與文和先生、陳元龍、魯子敬都乃智謀無雙之士,許褚、徐晃和陳到皆萬人敵,臧霸、高順和魏延等都是大將之才,人才鼎盛!君子軍天下無敵,陷陣營勇冠三軍,丹陽兵悍勇蓋世,琅琊兵堅韌剛硬,強兵如雲!”
“恩師,天下唯一能與曹賊一較長短者,惟陶使君一人也!唯一能與曹賊爭奪天下者,也惟陶使君一人!學生不請陶使君為家人報仇,難道還要棄暗投明去請袁紹幫忙?”
“本大人這學生有雞盲眼?陶賊有這麼厲害,本大人怎麼看不出來?”楊長史心中納悶。
“陶使君?徐州的陶使君。”窩棚灶旁的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姑娘也悄悄在心裡默唸…………
“不瞞恩師,不止學生一人這麼認為,就連曹操奸賊也曾經在其心腹親信面前說過,世上唯一能讓懼怕者,惟陶使君一人。”
一邊繼續說著,阿異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條絲綢錦帶,雙手捧到了楊長史的面前,恭敬說道:“也因為很多人都是這麼看,所以,董國舅命令學生把這條腰帶帶到了身邊,讓學生在有機會的時候,交給徐州的人,再轉交給陶使君。現在天幸學生能與恩師單獨見面,這條腰帶,就請恩師帶到徐州去獻給陶使君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一章 自食其果
“把這條腰帶帶回徐州去給主公?還是董國舅讓為師這麼做的?”
滿頭霧水的接過了少年阿異雙手捧上的腰帶,楊長史再低頭細看時,發現這條腰帶做工相當不俗,背面是紫錦為襯,縫綴端整,正面是綢緞做底,用白玉玲瓏碾成小龍穿花,精美異常。不過就算再怎麼精美,這樣的腰帶也不是十分的希奇罕見,所以楊長史難免更是疑惑,問道:“董國舅這什麼意思?千里迢迢的,還左轉一道手,右轉一道手,就為了把這條腰帶送給為師的主公陶使君?”
說完這段話,楊長史又在肚子裡補充了一句,“要送的話,應該多送一些金銀珠寶,本大人也好乘機從中貪汙剋扣啊。”
“當然有原因。”少年阿異恭敬回答,又指著腰帶背面的某一處,小聲說道:“恩師請看,這董國舅在燈下觀帶時,燈花落下,不小心燒破的小洞。”
楊長史仔細再看時,發現阿異手指的地方確實有一個火星燒出的小洞,洞中微露素絹,絹上還有暗紅血跡,楊長史不由更是納悶,問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天子密詔!”阿異低聲答道:“曹賊弄權,欺君罔上,接連黨伍,擅作威福,獨攬權柄,敗壞朝綱,天子痛恨操賊入骨,故而血書此詔藏於帶中,又將此帶賜予國舅董承,令董國舅糾合忠義兩千之士,剷除曹賊奸黨!”
“血,血詔?!”楊長史的臉色有些變了。
“正是。”阿異點頭,又低聲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