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望,趕緊是親率麾下文武迎於當道,而劉皇叔三兄弟在青州時是早已與袁譚公子熟識的,久別重逢後當然是各自歡喜不勝,然後劉皇叔又給袁譚公子引見了一位坐在馬車之中的年輕人,介紹道:“袁冀侯,這位先生複姓諸葛,單名為亮,字孔明,現為備之軍師。”
看了看跛了一條腿又年紀輕輕的諸葛亮,袁譚公子心下狐疑——大名鼎鼎的劉皇叔怎麼用了這麼一個人當軍師?但是當著諸葛亮的面,袁譚再是驕狂也不便向劉皇叔請教此事,便與諸葛亮客套了幾句,說了幾句諸如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向劉皇叔問道:“玄德公,劉使君不是還有一萬兵馬來援嗎?到那裡了?今日可能到得許都?”
劉皇叔端正白臉的微笑頓時消失,猶豫了一下才放緩聲氣說道:“冀侯勿怪,劉磐將軍率領的一萬援軍,目前應該還在博望趕往葉縣的途中。還有,備也不敢欺瞞冀侯,劉磐將軍的隊伍抵達葉縣之後。將要在葉縣駐紮休整一段時間,這是景升公親自交代的命令。”
袁譚公子和郭圖、崔琰等人臉上一起變色了,有心想罵劉表老滑頭,卻又不敢在劉皇叔面前破口大罵。咬牙切齒了半晌,袁譚公子這才勉強笑道:“那麼景升公可有交代,何時才讓這支兵馬再行北上增援於我?”
“冀侯,景升公的援軍何時北上,還會不會有後續援軍北上。”諸葛亮忽然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一點並不取決於景升公,而是取決於冀侯。還有徐州陶使君。”
“取決於我和陶應奸賊?”袁譚公子一楞。疑惑道:“孔明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孔明先生真不愧為玄德公軍師,果然高明。”崔琰也開口了,道:“景升公的援軍是否繼續北上增援我軍。這一點確實要取決於冀侯。倘若冀侯在官渡戰場上證明了我軍可救。值得救援,那麼荊州援軍必然會繼續北上,也還可能有後續援軍抵達。但是孔明先生說還要取決於徐州陶應。琰就不知何意了。”
“很簡單,取決於陶使君對景升公的態度。”諸葛亮胸有成竹的答道:“前番許昌之戰,荊州軍與徐州軍交戰衝突,生出仇怨,事後也並未修補關係,景升公乃仁厚之人,雖不記仇,卻也不得不防陶使君記仇報復,所以這次的官渡大戰,陶使君倘若流露出足夠的對景升公的敵意,景升公就是想不全力救援冀侯也不行了。”
“妙!一針見血!”崔琰鼓掌,多日來終於露出了一些微笑,向袁譚公子說道:“主公,孔明此言大善,我軍要想爭取到景升公對我軍的全力支援,就只能在景升公恐懼陶應威脅荊襄九郡這上面做文章。”
袁譚公子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好奇的向諸葛亮問道:“孔明先生,玄德公與陶賊之間的深仇不共戴天,你怎麼還對陶賊使用敬稱?”
“孔明是賢士,從不對人惡語相向,那怕是敵人。”劉皇叔解釋,又指著諸葛亮的右腳說道:“不瞞冀侯,孔明的這隻腳,就是上次的許昌大戰中,被陶賊的兵馬射的。”袁譚公子恍然大悟,忙對諸葛亮施以禮敬,待為上賓。
戰情如火,袁譚和劉皇叔等人也不敢過多客套,敘說了幾句便匆匆率軍北上,著急渾水摸魚的劉皇叔也不顧隊伍頗為疲憊,謝絕了袁譚公子讓自軍稍做休整的好意,連許昌城都顧不得進,領上包括兩千多曹軍降兵在內的四千隊伍便隨袁譚軍北上,一萬四千大軍日行八十里,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同時也是七月十三這天下午抵達了官渡,搶在徐州主力抵達前進駐了官渡大營。
有一點不得不介紹一下,當袁譚公子與劉皇叔抵達官渡大營時,讓他們驚喜萬分的是,一度被大袁三公洩憤時夷為平地的官渡大營,在短短時間內已經被重新修建得煥然一新,營盤依靠著山丘河流佈置得井然有序,錯落相置,環環相扣,彼此互為掩護,同時兼顧了防守、取水、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