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公子閉上了嘴巴,眼中也流露怯色,那邊郭圖先生卻是大點其頭,頗有些諂媚的說道:“陶使君確實了得,一支千餘人的君子軍,就能橫掃天下無敵手,一架看似簡單的霹靂車,就能打得天下城池的城樓都成擺設,學識之廣,簡直蓋世無雙。”
“郭公則今天是吃錯藥了?怎麼變得這麼阿諛諂媚了?往常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荀諶偷瞟了郭圖一眼,心下狐疑,不知道一向無比敵對陶副主任的郭圖為什麼會轉變如此巨大?但眼下卻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所以荀諶很快就把這事暫時擱在一邊,只是又向袁譚公子拱手說道:“再請大公子想一想,貴軍一旦抵擋不住我軍榴彈炮的轟擊,徐州軍再乘機發起攻營戰事,攻破官渡大營豈非是易如反掌?營破後,公子又將何去何從?”
“當然是與他陶賊死戰到底!”袁譚公子頗有傲骨的回答,但話裡也間接承認了自軍擋不住陶副主任的‘榴彈炮’。
“死戰到底,以死殉國,確實慷慨激昂。”荀諶點頭,又問道:“那麼再請問大公子,如此一來,先主十餘年辛苦創下的四州基業,豈不是盡數毀於公子之手?到了九泉之下,公子又有何面目去見四世三公的袁氏列祖列宗?”
袁譚公子又沉默了,荀諶察言觀色,乘機又態度誠懇的說道:“公子,諶的新主公陶使君雖然向你開戰,但他也是因為天子有詔,公子你又私縱老主公死敵曹賊,陶使君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徐州大軍兵臨公子營前,公子兵微將寡,看似堅固的大營也是守無可守,覆亡已在旦夕,既如此,公子你與其坐以待斃,營破身亡愧對袁氏列祖列宗,倒不如開啟營門,率軍出降,屆時陶使君大喜下必然善待公子,裂土以封公子,如此一來,公子既可保全身家性命,又可獲得一塊立足之地,還可保全萬千士卒性命,豈不妙哉?”
袁譚還是不肯說話了,劉皇叔卻急了,悄悄捅了一下旁邊的諸葛亮。諸葛亮卻以眼色示意劉皇叔稍安勿躁,因為諸葛亮看得出來,荀諶的這番說詞還打不動袁譚,袁譚公子也不是那種甘居人下的人。倒是郭圖先生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友若先生,那麼陶使君可許諾封與我家主公那塊土地?”
“並幽二州。”荀諶答道:“大公子投降之後,我家主公不僅允許公子率軍離開兗州前往幷州,進駐許昌後,將向天子奏請赦免公子此前之罪,並請天子冊封公子為並幽州牧。治理二州之地。至於其他的條件。只要公子有意,都可以商量。”
郭圖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有心動心想要勸說袁譚接受,不曾想袁譚公子卻忽然大笑了起來。還鼓著手掌大笑說道:“精彩。精彩。友若先生的話果然精彩,當年友若先生為我父親勸說韓馥的時候,說的也是這些說詞吧?想不到時隔十年。先生竟然又用這番話來說我,還真象是舊事重演啊!”
“可惜!”袁譚公子忽然收住笑聲,表情猙獰的咆哮道:“可惜我袁譚不是韓馥!兵敗身死愧對列祖列宗,屈膝投降就不是愧對列祖列宗了?回去告訴陶賊,想要我投降,做夢!”
劉皇叔露出了喜色,諸葛亮卻是心裡冷笑,對此早有預料。而荀諶卻不慌不忙,還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公子所言極是,諶之前的話確實是說詞,與當年勸說韓馥獻出冀州的說詞也確實是大同小異。”
說罷,荀諶收起笑容,鄭重說道:“大公子,諶以徐州臣子身份說的說詞,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其實諶早知道這些說詞無法打動心志剛毅的大公子,只是主公差遣,不得不說。好了,說詞既已說完,現在諶該以袁氏舊臣的身份說一些話了,還請公子試聽之。”
見袁譚公子不反對,荀諶站起了身來,向袁譚拱手行禮,表情鄭重的說道:“大公子,諶現在與袁氏舊臣的身份勸你一句,只有接受陶使君的條件率軍撤往幷州,這樣才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