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和老主公最有利。因為諶十分清楚陶使君這次出兵的目的,他出兵兗州不是想消滅你,只是想把你趕到幷州,削弱你的部分實力,平衡大公子你與三公子之間的力量,這才是陶使君的真正目的。”
“陶賊只是想平衡我與袁尚匹夫之間的力量?什麼意思?”袁譚一楞。
“當然是為了最終鯨吞冀幽並三州土地。”荀諶坦然答道:“徐州軍現在的實力雖然已經壓過冀幽並三州,但是要想一舉拿下冀幽並三州,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如此一來,陶使君自然希望大公子你與三公子火併到底,他好坐收漁人之利,但大公子既是長子,又是老主公指定的繼位人,冀幽並三州軍民官吏大都心向於你,三公子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陶使君才選擇了出兵許昌,其目的既是為了圍魏救趙,分擔三公子的正面壓力,也是為了削弱大公子你目前手裡的力量,讓你無法迅速剷除袁尚,再把你趕到幷州,與三公子火併到底,打得兩敗俱傷也難分勝負,屆時陶使君再出兵北上,拿下冀幽並三州土地城池自然易如反掌。”
“果然奸賊!”袁譚公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果然奸賊。”郭圖先生跟著罵了一句,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友若先生,那你說的陶賊不想消滅我軍,又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還是為了制衡袁尚。”荀諶攤手答道:“大公子你如果死在了陶使君手裡,那麼袁尚自然也就合法合理的繼承冀幽並三州了,屆時陶使君照樣很難拿下冀幽並土地。所以陶使君絕不願意看到大公子你死,他最希望的就是大公子你帶著一部分軍隊逃到幷州去,去替他牽制和消耗袁尚的實力,這樣才最符合他陶使君的利益。大公子,你現在該明白舊臣的意思了吧?”
袁譚公子的臉色開始發黑了,拳頭也攥得關節噼啪作響,又一次罵道:“奸賊!天下第一奸賊!”
郭圖先生再次附和,始終沉默不語的崔琰也終於開口,嘆道:“好狠毒的用心,想不到陶應不僅想對付我軍,連與他親如手足的袁尚,他也不肯放過。難怪能在短短數年之內就使一個瀕臨覆滅的徐州鹹魚翻身。繼而雄霸天下,果然好心機,好手段。”
“大公子,諶再以袁氏舊臣勸你一句,抓住這個機會,多保全一些實力去幷州吧。”荀諶誠懇的說道:“諶不敢欺瞞公子,陶使君命令舊臣前來勸降,不過是想走過場收買人心,使公子的麾下將士感念他的仁義恩情。”
“但實際上呢,陶使君根本就沒指望過公子能夠投降。他現在已經命令工匠在趕製六百門榴彈炮。為的就是攻破官渡挫傷公子你的實力,然後又再次招降,藉口看在郎舅情份或者看在天子安危的份上,放大公子你逃往幷州。讓大公子你去替他牽制袁尚。這才是陶使君的真正目的。”
“大公子。官渡不可能守住,六百門榴彈炮一起開炮,不出三日。官渡必破!”荀諶又更加誠懇的說道:“與其被陶使君削弱,無法形成對袁尚的壓倒優勢,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接受陶使君開出的條件,儘可能的保全實力撤往幷州,屆時公子即便不能迅速剷除袁尚,力量也可憑藉黃河天險而自保,待到轉機出現,公子你東山再起也不是毫無希望啊。”
袁譚公子終於動心了,改端坐為盤坐,開始低頭盤算權衡利弊,郭圖則是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友若先生這番肺腑之言是為了你著想啊,與其被陶賊削弱,倒不如保全實力撤往幷州,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兗州這個鬼地方反正已經被打爛了,陶賊想要就給他吧,到幷州去,我們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閉嘴!”正在盤算的袁譚粗暴打斷郭圖,呵斥道:“我以前是怎麼說的,叫你少開口少出餿主意,你忘了?!”
郭圖先生羞慚的閉上嘴巴,臉上神色極不好看,旁邊的荀諶則是心中納悶,“郭圖不是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