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大失所望,而是又去了解柴桑城防的情況,讓楊證鬆了口氣的是,徐州軍在陸地上的情況就好多了,柴桑、歷陵與長江北岸的尋陽城中,一共有著超過一萬二千的守軍,其中尋陽有守軍兩千,歷陵有守軍三千,柴桑有守軍七千,再加上可以上岸作戰的水師兵力,徐州軍在守城方面的兵力相當充足,足可以與荊州軍陸地周旋。
最讓楊證放心的還是柴桑的城防情況,在徐州軍最擅守的橋蕤主持下,柴桑的城防情況幾乎已經是毫無破綻,城高壕深工事完善,且地勢較高不懼水淹水攻,城內又遍佈水井地下水豐富,既不用擔心被敵人切斷水源,又可以起到防範敵人地道攻城效果,同時柴桑城裡還有著足夠三萬大軍使用半年的糧草食鹽,有著與荊州軍打消耗戰的本錢。
基本瞭解了柴桑水陸軍隊的情況,又仔細查閱了這段時間的細作斥候探報,透過分析推理大概掌握了敵人的情況,已經讓橋蕤與蔣欽刮目相看的楊證盤算了許久,這才向橋蕤和蔣欽拱手說道:“橋叔父,蔣將軍,二位長輩請恕罪,小侄還是那個建議,我們應該避敵之長,請蔣將軍率領水師先行撤往長江下游,與我們的巢湖水師會師保全水面力量,然後利用我軍的陸戰優勢與城防地利,與荊州軍在陸地上一較長短,等待魯都督的主力來援。”
橋蕤和蔣欽的神情明顯有些失望,然後蔣欽說道:“賢侄,我們也知道應該優先保全水面力量,但我們的鄱陽湖水師撤退後,就會出現兩個問題。第一就是荊州水師一旦封鎖湖口,位居下游還逆風的我軍水師,在水面戰場上就會更加不利。第二是水師撤退後,江北的尋陽怎麼辦?柴桑南部的歷陵怎麼辦?難道讓荊州軍和袁耀軍把他們各個擊破。”
“二位叔父請放心,尋陽和歷陵能守就守,不能守也可以放棄。”楊證自信的說道:“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早已經不用拘泥於一城一地的得失問題,尋陽和歷陵兩座小城暫時放棄,將來再奪回來就是了。關鍵還是柴桑重鎮,只要我們守住了柴桑,荊州軍就休想南下吞併豫章,侵犯我們江東腹地,靠著柴桑這個紮在鄱陽湖以西的釘子,我們的水師隨時都可以捲土重來,重新奪回鄱陽湖的控制權,把荊州水師攆回江夏。”
“至於荊州水師封鎖湖口,這點更不成問題。”楊證微笑著補充道:“魯都督如果率領巢湖水師倉促來援。肯定會有些準備不足和後力不濟,不利於戰,既然如此,那就請魯都督多準備一段時間,兩三個月後再與鄱陽湖水師聯手來救柴桑不遲,兩個月後就該是東南風起了,到時候我軍水師來救柴桑,風向就是對荊州水師不利了,橋叔父修成鐵捅一般的柴桑城,也該把荊州軍熬得是師老人疲。無心再戰了。”
楊證的這個建議。橋蕤與蔣欽也不是沒有仔細考慮過,但是放棄尋陽和歷陵二城,利用柴桑城拖住荊州軍,熬過風向對徐州水師極度不利的冬季這個大膽建議。卻是橋蕤和蔣欽此前想都沒敢想過的策略——未得命令擅自放棄城池。陶副主任和魯肅一旦追究責任。那可就是殺頭的死罪!所以盤算了許久後,橋蕤和蔣欽還是一起搖頭,紛紛苦笑說道:“賢侄。你的建議雖然合理,但是擅自放棄兩座城池可不是一件小事,沒有主公或者魯都督的命令,我們不敢冒險行事。”
“這點擔當都沒有,所以你們就只配把守關隘,當不了獨當一面的大將。”楊證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才說道:“橋叔父,蔣叔父,在魯都督的心裡,和兩座小小縣城比起來,絕對還是我們的鄱陽湖水師更加重要,因為我們的水面力量本來就比荊州軍弱小,如果再丟了鄱陽湖水師,我們在水面上就更不是荊州軍的對手了,所以小侄敢斷言,魯都督一定會贊同你們放棄尋陽和歷陵,讓水師撤出鄱陽湖!”
“話雖有理,可如果魯都督他……。”橋蕤還是猶豫。
“橋叔父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