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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還沒完,第二天冬月十五,因為大型攻城武器消耗殆盡的緣故,荊袁聯軍沒有再發起攻城,楊證抓住這個機會,在正午時分讓橋蕤派了麾下功曹陶紹出城,藉口與劉琦議和,大張旗鼓的出城到荊州軍營中拜見劉琦。結果劉琦為了瞭解柴桑城中情況和橋蕤的態度,如同楊證所料的立即接見了陶紹,見面後陶紹鄭重行禮,雙手向劉琦呈上了橋蕤的親筆書信,結果劉琦開啟書信後仔細一看時卻傻了眼睛。
“陶功曹,這是什麼意思?”
劉琦舉起書信陶紹問,陶紹仔細一看也有些傻眼,原來橋蕤的書信上竟然被塗抹了多處,許多字句都被毛筆塗得不能辨認,也讓整道書信無法再看。吃驚之下,陶紹又稍一盤算,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忙向劉琦拱手致歉道:“公子恕罪,想來是橋太守他一時疏忽,誤將草稿裝入了信袋之中。公子勿怪,好在離城不遠,小使這就回城去取書信正件。”
“算了,不用急。”劉琦順手把廢信放在了一旁,然後微笑著問道:“陶功曹,如果我沒覺錯的話,你好象是尋陽陶氏吧?橋蕤不義,棄尋陽只守柴桑,不知功曹的家眷子嗣可也到了柴桑城中躲避兵災?如果沒有,功曹也可放心,我會派人好生照顧他們,也會派人給他們按月送去糧米…………。”
假意和本地人陶紹拉一些家長裡短,乘機套取柴桑城內情況,劉琦公子與陶紹交談了許久,正要把言語轉入正題時,帳外卻有士卒來報,說是袁胤與劉勳聯袂求見,劉琦先是下令傳見,然後向陶紹吩咐道:“陶功曹回去取書信正件吧,順便告訴橋蕤,想要求和可以,他開城投降是我唯一的條件,他開城投降,官職俸祿我保他滿意,如果他繼續執迷不悟,拒絕投降,待我破城之後,休怪我刀下無情!”
陶紹再三拜謝的走了,劉勳和袁胤卻聯袂進到了劉琦的帳中,原來二人是聽說橋蕤遣使議和,所以前來打聽情況,劉琦則苦笑說道:“別提了,橋蕤那個老糊塗,竟然把草稿送來了給我,所以根本就沒談成。”
“橋蕤是老糊塗?”與橋蕤共事多年袁胤和劉勳對視了一眼,都是心中疑惑,然後由袁胤開口說道:“大公子,我們與橋蕤共事多年,深知他是精細謹慎之人,如何可能誤將草稿寄來?”
“不信你們看。”劉琦笑著拿起那道廢稿,順手遞給了袁胤和劉勳共看,結果這一看不要緊,仔細一看內容後,袁胤和劉勳就馬上就是驚疑不定了——因為那道書信上塗抹的地方。居然多是涉及豫章和袁耀軍的文字,尤其是如何處置豫章土地城池的詞句,更是被塗抹得乾乾淨淨!
袁胤和劉勳也不是笨蛋,身在荊州軍中,還是在守備最為嚴密的劉琦中軍大帳裡,袁胤和劉勳心中再是驚疑不定,自然也不敢當面表露出來,只是把書信又還給了劉琦,然後說了幾句閒話便即告辭,劉琦則在營中等待陶紹再送書信前來商談。結果陶紹卻是一去不回。劉琦料是橋蕤不肯接受自己的開城投降條件,所以不肯再與自己聯絡,心中雖恨,卻也無可奈何。
當夜。楊證使出了自己連環計的第三步。先後派了兩名信使連夜出城。先派一名信使持書在入夜時從北門出城,攜帶禮物去荊州水師營寨,拜見估摸著已經傷勢稍愈的張允和蔡家兄弟。二更後又派一名信使持書從南門出城。潛往袁耀軍大營拜見袁胤,先至於書信的分別內容嘛…………
先來看袁耀軍這邊,由橋蕤出面派出的信使到了袁胤營中之後,正為白天那道神秘書信而憂心忡忡的袁胤聞得橋蕤又有書到,便毫不遲疑的立即接見了橋蕤信使,還劈頭蓋臉的問道:“橋蕤派你來此,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