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等衛士大喝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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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六月二十五,曹老大隊伍抵達了三百七十里外的潼關城中,受命鎮守潼關的曹軍大將曹仁與滿寵一起迎出關外。見面時,曹仁和滿寵的神情都有一些不妙,垂頭喪氣還心不在焉,曹老大察言觀色,知道事情定有不對,便主動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曹仁和滿寵都不敢作聲,還低下了頭互相偷看對方。曹老大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便又說道:“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稟主公,一個多時辰前收到的訊息。”曹仁吞吞吐吐的答道:“洛……,洛陽令魏種,拒絕執行率軍退回函谷關的命令,沒有在收到命令後盡撤洛陽兵馬錢糧返回函谷關,選擇了繼續留在洛陽,他麾下的隊伍……,只有不到千人撤回了函谷關……。”
曹老大的神情黯淡了。旁邊的程昱和毛玠等人卻是一起勃然大怒。紛紛怒道:“大膽魏種,竟敢如此忘恩負義!他難道忘了,當年是主公提拔他於微末,又是主公親自為他舉了孝廉!”
早就把魏種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的曹仁和滿寵低頭不語。曹老大卻突然自信的笑了起來。道:“誰都可能叛我。惟獨魏種不會叛我,他拒絕退往函谷關,肯定是為了要堅守洛陽。為我軍在函谷關和箕關佈置防禦爭取時間。”
“主公……。”滿寵顫抖著說道:“魏種在我軍使者面前表明了態度,說是他已經接受了陶賊麾下重臣陳群的勸說,決定將洛陽獻給陶應奸賊,只是看在過去的情面上,沒有為難我軍使者,也沒有追殺拒絕投降陶賊的我軍隊伍。”
“什麼?!”曹老大傻了眼睛,呆立在了當場,曹仁等人害怕曹老大氣出什麼好歹,忙一起開口詢問安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曹老大本想說幾句面子話,但嘴巴剛剛張開,曹老大卻又忍不住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還咳嗽得異常痛苦,曹仁和程昱等人忙為曹老大拍背,好不容易才替曹老大止住了這場咳嗽。
“我沒事,進關吧。”曹老大推開了詢問情況的曹仁等人,帶頭走進了潼關大門,儘管曹老大努力使自己的步伐鎮定,腰板挺直,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帶著無盡的蕭索與失落,彷彿在片刻之間,又一下子蒼老幾歲一般。
是夜,曹老大又將一個密封的木盒交給了曹仁,同樣是向曹仁囑咐說,等到徐州軍打到潼關城下再獨自一人開啟木盒,取出盒中手令按令行事。曹仁同樣是跪著接過木盒,然後疑惑的問道:“主公,如果陶應奸賊真能打到潼關城下,那你也該撤回潼關了,為什麼還要給末將這麼一道命令?”
“預備著吧。”曹老大露出了一些笑容,道:“潼關以東道路複雜,說不定陶賊會比我先到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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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後的洛陽,當徐州軍西征先鋒趙雲率軍一萬抵達洛陽城下時,早有準備的曹軍洛陽令魏種果然開啟了城門,率領城中守軍向趙雲隊伍投降,徐州軍接管洛陽城防,繳獲城中所有錢糧儲備——也是少得十分可憐的錢糧儲備,趙雲依令善待魏種等一干降軍將士,嚴格約束隊伍不許騷擾百姓。同日,曹老大率領的曹軍主力也抵達了函谷關,與徐州軍先鋒相距已然不到八十里。
又給了五天,陶副主任親自率領的西征主力抵達洛陽,陶副主任封魏種為魯國相,賞賜極厚,又令趙雲率軍先行趕往函谷關以東三十里處下寨。同日,臧霸率領的徐州軍偏師也順利抵達軹縣,距離箕關僅六十里,陶副主任令人渡河傳令,令臧霸暫做休整,三日後再發起攻打箕關的戰事。
還是同日,曹清寫給曹老大的勸降書信也被送到函谷關中,但曹老大僅僅只是端詳了女兒在信袋上的字跡,然後就把女兒的書信原封不動的投入火盆內焚燬,最後曹老大向徐州軍使者說道:“回去告訴陶應奸賊,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