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浮橋,徐州軍開始源源不絕的渡河。
等到劉琦終於發現上當時,時間已經晚了,徐州軍的第一道浮橋早就已經搭成,開始了緊急搭建第二道和第三道浮橋,船隊也連續運載了不少徐州軍隊過河,徐州軍在南岸的兵力迅速達到了六千以上,黃祖雖然也派出軍隊阻攔,卻被背水作戰的許褚隊伍迅速殺退。而蔡瑁派出水師攔截時,徐州軍船隊中又放出了密密麻麻的火筏來燒荊州水師,荊州水師本就無心交戰,又處於逆風逆水,見徐州軍火船火筏殺來,趕緊一轟而散,沒有一條戰船敢於捨命衝擊被徐州軍戰船保護的浮橋。
見情況危急,急紅了眼的劉琦親臨第一線督戰,逼迫步兵全力衝擊徐州軍浮橋,荊州軍目前的第一猛將黃忠也帶傷上陣,親自率軍衝擊徐州軍迎戰,然而荊州軍的陸戰實力本就遠遠不及徐州軍隊伍,在背水而戰的情況下徐州軍又是全力死戰,隊伍上下都抱定了死戰不退的決心,所以不管荊州軍如何衝擊,都無法衝潰徐州軍的嚴密方陣,相反還被徐州軍殺得死傷慘重,逃兵無數,帶傷上陣的黃忠也擋不住源源不絕的徐州精兵刀砍槍刺,再次負傷被迫逃回劉琦面前。
此時天色已然微明。見黃忠逃了回來,又見徐州軍的第二道浮橋上也出現了渡河軍隊,劉琦不顧黃忠已經殺得滿身是血,紅著眼睛只是衝著黃忠咆哮,“誰叫你退後的?你忘了我的命令了,後退一步者死!馬上給我帶軍隊衝上去,不砍斷徐州賊軍的浮橋,不準回來!”
“公子,敵人全是精兵,衝不進去啊!”已經身負六處創傷的黃忠大口大口喘氣。絕望的分辨道:“他們又布好了方陣。末將不管怎麼衝都沒用啊。”
“這個我不管!”劉琦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只要你搗毀徐州賊軍的浮橋!拿不下浮橋,你就別回來!不要忘了,你被劉磐大耳賊牽連的時候。是我救了你!你的兒子重病。是我到處給你找醫生!可是你怎麼報答我。夏口放楊證匹夫過關,連一道浮橋都毀不掉!我養你有什麼用?!”
至今沒有洗清嫌疑的黃忠有口難辨,只能是長嘆了一聲。然後提刀掉頭,又殺向了人頭似蟻的徐州軍浮橋,也殺向刀槍如林的徐州軍方陣,大刀劈砍猶如下山猛虎,奮不顧身的連殺六七名徐州將士,再次突如徐州軍陣中,可就在黃忠向著徐州軍浮橋艱難挺進時,兩支罪惡的長槍卻一前一後扎來,第一槍扎進了黃忠的小腹,第二槍扎進了黃忠的背心,黃忠奮起神力,又將一名徐州軍士兵齊肩劈為兩片,自己也終於招架不住兩支長槍齊力推搡,摔下戰馬,被殺紅了眼的徐州將士亂刀砍成了碎片…………
天色終於全明瞭,撐過了最危險階段的徐州軍隊伍也開始了全力的反擊,許褚、趙雲和馬延等猛將率軍來回衝殺,荊州軍招架不住紛紛潰逃,劉琦雖然極力約束,還親手砍死了好幾名自家敗兵,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徐州軍和自家敗兵的聯手衝擊,被敗兵裹挾著逃往襄陽西門,徐州軍乘勢殺上阿頭山,攻打荊州軍的阿頭山營地,而這座大營的荊州軍主力是早就被調下山參戰的,營內十分空虛,見徐州軍殺上山來,留守營地的黃射帶頭逃命,把堅固營寨留給徐州軍做為北岸立足地,再次為徐州軍立下功勳。
其實在激戰期間,荊州軍此刻並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如果蔡瑁麾下的荊州水師能夠搗毀徐州軍隊的浮橋,把徐州軍隊切為兩截,那麼至少能讓渡過漢水的徐州軍隊陷入苦戰,可惜蔡瑁沒膽量這麼做,也不想這麼做,同時也因為徐州軍船隊不惜代價嚴密保護浮橋的緣故,蔡瑁最終還是聰明的選擇了敷衍了事,假意安排水師向上遊衝擊,喊殺得驚天動地,實際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只以弓弩等遠端武器與徐州船隊對射,不肯全力催促船隊上去展開近舷戰,自然也就無法憾動徐州軍的鐵索浮橋,幾乎是眼睜睜看著徐州軍建成了三道臨時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