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陶賊如果不肯正面強攻,繼續用什麼陰謀詭計投機取巧,那我們才是防不勝防,這個奸賊。鬼主意實在太多了。”
曹老大點頭,本想再說點什麼,卻又喉嚨疼癢難受,忍不住又一次彎腰扶案劇烈咳嗽起來,已經形容憔悴到了極點的郭嘉也離席而起,來到了曹老大的面前雙膝跪下,張嘴想要說話,但話未出口,郭嘉就已經是眼角溼潤,繼而淚流滿面。
“奉孝。你這是幹什麼?”曹老大咳嗽著問道:“你用得著這樣嗎?你以為我怪過你?”
“可是主公。如果臣下沒把癆病傳給你……。”郭嘉哽咽著說道。
“都一樣。”曹老大的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就算沒得這場重病,也改變了敵強我弱的事實,甚至可能情況更糟。陶應奸賊或許在打荊州之前。就會先向我軍下手。這個奸賊不會給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瘦得皮包骨頭的郭嘉終於哭出了聲,一邊哭泣一邊咳嗽,還一邊向曹老大拼命磕頭。曹老大示意程昱扶起自己,然後步履艱難的走到郭嘉面前,親自扶起了不到四十就已經頭髮花白的郭嘉,咳嗽著安慰道:“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陶應這個奸賊,是我和你當年一起不慎放縱的,既然是我們造的孽,就由我們來結束這個奸賊,給我們的子孫後代一個交代。”
郭嘉益發的痛哭流涕,哽咽著點頭,答道:“主公請放心,這一次臣下那怕是豁出了這條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助你除去這個奸賊。”
………………
曹老大這一次算是給陶副主任出了一個大難題,次日清晨,當張遼的心腹衛士把詐降書送到陶副主任面前時,超級細作羅貫中已經退休的陶副主任頓時傻了眼睛,根本無法判斷曹老大是否真的已死,張遼的投降到底是真是假?無法分辨真假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暫時把張遼信使留在營中,然後一邊趕緊派人偵察函谷關的動靜,一邊召集幾個謀士商議對策。
賈老毒物和劉曄等人也是無法判斷張遼請降的真假,因為在頭一天,賈老毒物等人才親眼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曹老大被陶副主任氣得當場吐血,又知道張遼的很多同伴舊友現在確實就在徐州軍中,其中與張遼交情最好的高順還已經受封了幽州刺史,如果曹老大真的已經病死,當年是走投無路才向曹軍投降的張遼,確實很可能選擇倒戈投降徐州軍。所以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幾個謀士誰也不敢胡亂開口,免得不小心誤導了陶副主任,鑄成大錯。
去函谷關偵察的斥候很快有了迴音,說是一切如常,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但越是這樣,陶副主任就越是無法判斷,因為陶副主任深知以郭嘉和程昱之能,如果曹老大真的突然病故,那麼肯定不敢舉哀掛孝,只會封鎖訊息,偷偷退兵。狐疑之下,陶副主任只得先揮手讓斥候下去繼續嚴密監視敵人動靜,然後向左右謀士問道:“諸公,有何高見?”
幾個謀士都搖頭表示無法判斷,只有賈老毒物說道:“主公,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我們這幾個人裡,就數你的醫術最好,昨天曹操的情況你是親眼看到的,他到底有沒有可能真的突然病故,這一點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只懂些現代醫學皮毛的陶副主任啞口無言了,盤算了片刻後,陶副主任答道:“我也無法判斷,從表面模樣上來看,曹賊確實病得很重,他的年齡又放在那裡,突然病故並非沒有可能,但是如果不能望聞問切,這就只是一個可能,無法斷定。”
“既然無法判斷,那我們就乾脆不用理會。”荀諶建議道:“別去理會張遼的請降,寧可不要這個速破函谷關的機會,也不拿軍隊去冒這個險。”
“但如果張遼是真來請降怎麼辦?”陶副主任反問道:“張遼真來請降,我軍拒而不受,將來誰還敢向我軍投降?”
荀諶啞口無言了,劉曄則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