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曹老大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問道:“這麼說。陶使君是打算待價而沽了?”
“明公,請恕詡直言。”賈老毒物開口說道:“不知道三個字,看似敷衍。其實才是我家主公願意與明公友好相處的鐵證。”
說到這,賈老毒物頓了一頓,又道:“請明公想一想,若我家主公真的存著待價而沽的打算,他完全可以一口答應支援明公,先慫恿明公與本初公開戰,然後再騎牆觀風。坐收漁利——可是我家主公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明公他不知道,這難道不是我家主公不願欺詐明公的誠意?”
曹老大閉目稍加盤算,很快就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是吾見事不明,誤會使君。還望使君恕罪。”
“無妨。”陶副主任大度的擺手,又很是誠懇的說道:“孟德公,也請體會應的難處,本初公不僅是應的岳丈,還對應恩澤深重,孟德公與他開戰,應的立場著實尷尬,助明公是忘恩負義,以下犯上,助岳丈則是食言反悔,背信棄義,所以應真的是左右為難,只能是選擇兩不相幫了。”
“兩不相幫?你如果真能做到這點倒好了。”曹老大心裡嘀咕,嘴上則說道:“那麼陶使君,如果一個泰山郡、半個冀州再加上一整個青州,不知使君可有興趣與吾締結攻袁紹同盟?聯手攻打袁紹?”
這裡解釋一下,曹老大這個提議也很有誠意,尤其是提出送給陶副主任泰山郡這一點,因為陶副主任的地盤與青州接壤的只有琅琊郡,而且地形狹長,極易被敵人攔腰切斷,失去與北方控制地的聯絡,但如果再拿到曹老大隊伍目前的泰山郡就不同了,不僅可以獲得大片的緩衝地,還有沂蒙山區、汶水和武水這些天險可守,確保南北聯絡暢通,有力控制北方新佔地。替陶副主任考慮得十分周到。
說罷,看了看不住與賈老毒物交換眼色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又緩緩說道:“使君請仔細想想,這個提議你是否吃虧?鄴城處於冀州南端,與許昌距離最近,一旦開戰便是我軍與袁紹主力全面抗衡,主要壓力在吾這一邊。使君你呢?青州只是側翼,袁紹在青州立足未穩,人心未附,麾下又有臧霸、孫觀和吳敦這些青州本地戰將,熟悉地理民情,拿下青州易如反掌。所以這個提議,吃虧的是吾,使君你佔的只是便宜。”
陶副主任真的心動了,想不心動也不行了,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大袁三公難是曹老大的對手,也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曹老大想要拿下冀、幽、並三州需要多少時間,藉著這個機會迅速吞併青州和部分冀州,乘機消化吸收新佔地,然後與曹老大決戰,無疑是歷史程序上最理想的選擇,所以陶副主任想不心動真的很難。
同樣心動的還有賈老毒物,和歷史上一樣,賈老毒物也認定大袁三公必然不是曹老大的對手,更明白以大袁三公的貪婪與目光短淺,徐州軍隊就算幫著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遲早是要和大袁三公決一死戰,與其等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再大,不如現在就打,現在打還有曹老大幫忙分擔最大壓力,將來打可就是徐州軍隊單獨與大袁三公抗衡了。
不過還好,賈老毒物心動歸心動,在陶副主任這個極有主見的老大面前,賈老毒物並沒有象對待張繡一樣,直接替張繡答應曹老大的提議,而是低眉靜聲的等待陶副主任的決定。而陶副主任反覆思量後,終於開口說道:“多謝孟德公好意,但應身受岳丈大恩。若恩將仇報與孟德公聯手攻之,必為世人所不齒,且吾意只在江南。對青冀興趣不大,所以明公好意,應不能接受。”
曹老大徹底的大失所望了,但曹老大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微笑說道:“既然使君念及翁婿之情,那吾也不能強人所難,吾適才的話。永遠生效,使君不管什麼時候想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