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列陣!”皇叔軍的中軍隊伍中到處都是中基層將領的吼叫聲音,可是在沒有令旗指揮的情況下,皇叔軍的中軍大隊卻連列什麼陣都不知道。隊伍混亂依舊。面色蒼白四處張望尋找逃命道路的皇叔軍士兵到處都是。其後龐統雖然迅速的越俎代庖,打出旗號讓軍隊佈置方圓陣,可是時間已經晚了。機動力強大的陶曹騎兵已然殺到了近前,皇叔軍已經失去了列陣而戰的機會了。
“子修賢侄,叔父求你了!”大急之下,劉皇叔差點沒有真的哭出聲來,帶著哭腔吼叫道:“好吧,叔父承認,這件事叔父是心急了點,沒有查清楚那道書信到底是真是假就想把你拿下,可是叔父也是為了我們結盟抗陶好!這件事叔父向你賠罪,向你賠罪!我們先進城,然後叔父向你磕頭賠罪!”
“主公,我們先回城吧!”荀彧等人也焦急大喊了起來,“進了城再說,要是我們被陶賊隊伍包圍,我們就全完了!”
“子修賢侄!”見曹昂只是微笑不肯鬆手,劉皇叔無可奈何,只得大吼道:“只要你讓我進城,我可以繼續給你當人質,將來到了漢中,叔父把漢中獻給你,向你稱臣,聽你指揮!退後,所有人都給我退後!馬上退後!”
聽到劉皇叔的吼叫,孟達等衛士萬分為難,龐統卻明白這個時候如果不能說動曹昂,那可就什麼都完了,所以也趕緊大吼退後,親自動手把孟達等衛士拉了後退,同時解除了對荀彧和典韋等人的包圍,讓荀彧和典韋等人到曹昂身邊保護,誰知荀彧和典韋等人剛靠近曹昂,曹昂卻又大吼了起來,“站住!你們也給我站住!否則我一刀捅死他!”
荀彧一驚,趕緊張手攔住典韋等人,然後向曹昂說道:“主公,你冷靜點,我們是保護你,劉備現在是我們的人質了,我們可以把他押回長安城,收編他所有的隊伍。你冷靜些,我們現在還有希望守住長安城。”
“荀叔父,自打父親率軍出征後,小侄一直都是聽你的話,請你做主。”曹昂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今天,小侄要自己做主一次,小侄要帶著大耳賊向陶使君投降,你們如果反對,我就和大耳賊同歸於盡。你們想走的話,現在就走,你們現在回城還來得及!”
“主公,你忘了殺父之仇了?!”典韋大吼。
“父親他是病死的!與陶使君關係大不大!”曹昂吼得比典韋還要大聲,又說道:“況且我還知道,父親他病逝的當天晚上,妹夫他只要下令進攻,就能大破我軍主力,讓父親死在刀劍之下!可是妹夫他沒有這麼做!”
“陶賊那是假仁假義!”典韋大吼。
“非也!”曹昂大吼,“妹夫他對父親是什麼態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在徐州的時候,妹夫他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對父親是既恨又敬,他恨父親殘暴無情,在徐州屠城殺人無數,可他又敬父親英雄了得,才華出眾!他不只一次說,他和父親是既為知己又為敵,他即便到了與父親生死決戰的時候,如果他能僥倖獲勝,他也能讓父親有尊嚴的去死!他做到了,他兌現了他當年的承諾!”
“可是你這麼做,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親?”典韋的聲音軟弱了下來。
“我當然對得起。”曹昂笑了起來,笑著說道:“父親在最後一次出征時,生平第一次抱了我,告訴我,曹氏家族就拜託我了。今天我不管是把大耳賊獻給陶使君,還是拉著大耳賊同歸於盡,我都做到父親的要求了。因為,陶使君看在我的份上,會善待我的家人。善待我的母親,善待我的兄弟姐妹了,我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去見父親,去告訴父親我已經做到了。”
說到這裡,曹昂已經是淚流滿面,典韋也是淚滿盈眶,上前了兩步,哽咽問道:“大公子,主公真對你說過這話?”
“我從不騙人。”曹昂泣不成聲的說道:“父親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