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們這邊走漏了風聲。”劉皇叔想起另一個可能,道:“陶賊在我們身邊安插有細作,或者在冀侯他們身邊安插有細作,提前把訊息洩露到了陶賊面前,所以陶賊就來一個將計就計,離間我們與冀侯之間的親密關係。”
“也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更小。”諸葛亮皺著眉頭答道:“如果陶使君知道我們細作的真正身份,又知道我們的細作是去刺探他的軍情,那麼可以佈置其他假象牟取更大利益,為什麼要拿郭圖先生這著伏子冒險?是策反郭圖先生攻破官渡堅營重要,還是離間我軍與冀侯軍之間的關係重要?況且如此將計就計,還註定不能使我軍與冀侯反目成仇,最多隻能給我軍與冀侯軍之間製造一些隔閡,犧牲大而回報小,陶使君不可能幹這樣的蠢事!”
劉皇叔仔細一想發現也是,為了給自己和袁譚之間製造一些隔閡。犧牲掉要挾郭圖的致命把柄,也犧牲掉輕鬆拿下官渡堅營的最好機會,這顯然不象是陶副主任的狠毒作風,更顯然不是壞種滿地走的徐州決策層的行事風格。所以左思右想之後,劉皇叔也只能是遲疑著說道:“這麼說來,這件事的背後,就只能是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了,陶賊想要策反郭圖先生,但是沒有辦法與郭圖取得暗中聯絡,就只好先策反我們的俘虜然後利用俘虜送信。結果恰好選中了我們派去刺探軍情的細作?”
諸葛亮又猶豫了。別看諸葛亮都已經二十出頭了,可是前面二十幾年的遲疑時間加起來,恐怕還沒有今天晚上遲疑的時間長。而猶豫了許久後,諸葛亮終於點了點頭。道:“只有這個可能最合情合理。主公。我們這一次很可能是走大運了,既順利刺探到了敵人軍情,又陰錯陽差的知道了敵人的下一步打算!”
劉皇叔又盤算了良久。白皙光滑的小臉蛋上也逐漸浮現出了一些喜色,喃喃道:“否極泰來,否極泰來,陶賊,想不到你也有犯錯的時候,還是犯這麼大錯的時候。”
諸葛亮沒有附和劉皇叔的欣喜若狂,只是在心裡說道:“真的是走運嗎?可我怎麼覺得,劉曄收買史雲風的經過有些古怪。還古怪得如同兒戲?許了賞賜官職就讓史雲風攜帶這麼重要的書信回營?雖說策反俘虜基本上就是這一套,可是這未免得太簡單太兒戲了吧?是用人不疑還是粗心大意?陶賊的行事風格,我真是看不懂了,徹底看不懂了!”
一直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的諸葛亮,還在第一次因為自己的智商不夠而自怨自艾的時候,劉皇叔已然迫不及待的拿著書信站了起來,一把拉起諸葛亮就往外走,道:“孔明,別楞著了,我們快去見冀侯,這件事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定也能向曹賊一樣,創造以弱勝強的官渡奇蹟!”諸葛亮雖然還有些擔心,但還是沒有反對,只是一瘸一拐的隨劉皇叔出帳,匆匆趕往中軍營地去拜見袁譚公子,同時諸葛亮還十分細心的叫上了史雲風,以便袁譚公子詢問事件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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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公子的脾氣當然比劉皇叔和諸葛亮暴躁衝動得多,被劉皇叔和諸葛亮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拖了出來,袁譚公子本就已經有些不爽,再睡眼惺忪的看完陶副主任的‘親筆書信’,袁譚公子頓時就暴跳如雷,跳起大吼道:“郭圖匹夫,你好大的膽子!搞了半天,當初你勸我支援父親割讓青州大半土地,是為了你自己啊!來人,馬上把郭圖給我抓來!”
帳內衛士答應,旁邊的崔琰則趕緊喝住,然後又向袁譚公子拱手說道:“主公且請息怒,請主公先讓臣下看看這道書信,然後再做決定。”
袁譚把書信扔給了崔琰,崔琰拾起了大概看了一遍,又仔細問了史雲風進徐州軍營刺探軍情的詳細經過,崔琰也頓時陷入了迷惑中,道:“難道我們的細作被陶應隊伍識破了,乘機用反間計來坑害公則先生?可是不象是反間計啊,陶應既然握有如此重大的把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