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伸張正義救蒼生於水火,劉景升儲存實力不肯放兵,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家主公並沒有半點關係,辛僕射想要指責劉景升背信棄義不肯放兵,卻衝我家主公發火,顯然是找錯了物件。”
辛評啞口無言了,半晌才向劉皇叔拱手請罪道:“玄德公勿怪,評適才衝動了,對公仗義施援一事,評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只是一時衝動口出惡言,萬望皇叔恕罪。”
“無妨,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情,何況僕射?”劉皇叔很是大度,然後又嘆道:“可惜備沒有半寸基業,不能屯士養兵,錢糧軍械全需仰人鼻息,不然的話,備定當提傾州之兵前來救援貴軍,幫助貴軍抵禦陶賊強寇,又何至於讓僕射如此失望?”
辛評也是長嘆一聲,很是哀痛這個時代的人心多險惡,象劉皇叔這樣的真正道德君子卻象鳳毛麟角一般稀少。嘆息過後,辛評又喃喃說道:“荊州援軍已經指望不上了,主公又被迫敗走幷州,許昌孤城難守,我當如何是好啊?”
“辛僕射,恕亮再次直言,僕射這一次恐怕只有兩個選擇了。”諸葛亮再次開口,表情無奈的說道:“一是棄城而走,保護天子與老冀侯同往河內幷州,二還是棄城而走,率軍南下,先到荊州容身,然後再圖謀與冀侯會合。”
“南下?”辛評瞟了諸葛亮一眼,狐疑道:“如果真要棄城,我放著直上河內的道路不走,為何要去荊州?”
“貴軍如果北上突圍,希望不大。”諸葛亮坦然答道:“許昌到河內檈轅關足有三百里,道路遙遠,途中又地勢開闊,還註定沒有援軍接應,騎兵眾多的徐州軍可以輕而易舉的追上貴軍,甚至可以提前搶佔檈轅關,堵住貴軍北上道路甕中捉鱉,貴軍北上突圍太過危險,隨時都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辛評微微點了點頭,承認諸葛亮這個分析有理,之前堅決主張北上突圍的岑壁也是眉頭緊鎖,深有憂色。
“往南卻不同。”同樣擅長察言觀色的諸葛亮乘機開口,不動聲色的冷靜分析道:“從許昌到荊州葉縣僅有兩百里,途中有著潠水、穎水、汝水和濡水四條大河可以阻攔追兵,過了潠水後又是地形複雜的地段,不利於騎兵活動,徐州騎兵想要包抄迂迴切斷貴軍撤退道路難如登天,同時徐州軍殺到了門前,駐紮在葉縣的劉磐隊伍就是不想救援貴軍,也必須得履行本職,攔住徐州軍道路保衛荊州,間接或直接為貴軍提供援助。”
“有道理!”岑壁大力點頭,道:“向荊州突圍,我們實際上只需要衝過潠水就完全了,到時候過一條大河就毀橋沉船,陶賊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休想包圍攔截我軍!”
辛評不語只是盤算,片刻後才猶豫著說道:“可是想南突圍,我軍就算到荊州境內,也只能是任由劉表擺佈了,還有天子和老主公,也要落入劉表手中了。”
“最多隻是天子落入景升公手中,至於老冀侯,景升公把他留下何用?”諸葛亮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冀侯現在已然癱瘓在床,既不能提筆作書。也不能開口下令,景升公把他扣在手裡,除了落下千古罵名,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辛評又一次微微點頭,然後又喃喃道:“可是我們的隊伍到了荊州境內,萬一劉表強行收編我軍……。”
諸葛亮這次不再說話了,因為諸葛亮知道,自己再開口下去就會暴露鼓動辛評、岑壁隊伍南下的用意了,同時諸葛亮也非常清楚,以辛評之能。很快就能自己猜到答案——被劉表強行收編只是可能。還有不被吞併迂迴撤往幷州的希望,被徐州軍隊包圍,那卻是連不被吞併的希望都沒有了,只剩下全部戰死或者跪地投降這個選擇了。
果不其然。獨自盤算了半晌後。辛評還是猶豫著說道:“茲事體大。且容我與眾人仔細商議再說。”
“請僕射大人自決。”諸葛亮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