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蔡瑁和黃祖等人開口安慰,別駕劉先和從事韓嵩等荊州重臣也紛紛開口,一起勸說劉表不要追究此事,因為劉皇叔當時就算全力救援劉磐也是毫無作用——事實也確實如此,劉皇叔當時就算真是良心發現去救劉磐,也肯定是白白送死而已。
一大幫心腹重臣都開口替劉皇叔求情,心裡雖然十分不滿劉皇叔對劉磐的見死不救,但劉表還是雙手攙起了劉皇叔,一邊溫言安慰說自己不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之類的小事,一邊嗟嘆道:“恨不聽賢弟良言,沒有多派兵馬北上,不然的話,不僅天子定能救回荊州,幾乎被賢弟生擒活捉的陶應奸賊,又如何能夠僥倖逃脫我軍追擊?可惜,可惜,皆因我的見事不明,這才失去了這個大好機會。”
“景升兄無需過於惋惜。”劉皇叔反過來安慰劉表道:“景升兄當時也是為了荊州百姓著想,不忍增加百姓負擔,這才沒有向北大動干戈,當時景升兄剛剛收復南陽,急需錢糧安撫百姓,重建南陽防務,不願出動太多兵馬也是理所當然。況且當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機會豈有盡乎?若能應之於後,未足為恨也。”
“吾弟之言甚當。”劉表還是欣賞劉皇叔的這番話,又微笑說道:“機會確實未盡,袁譚、曹操之流雖然屢遭陶應重創,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一戰之力,還有袁尚和袁術等輩,也未必不能對陶應形成威脅,他日我軍與賢弟必然會再獲良機,救回聖駕,光復中原。”
劉皇叔點頭微笑,表示自己很是欣賞劉表這番話,心裡則冷哼道:“老不死的,知道後悔了吧?這次你如果多派些兵馬給我率領,陶賊能有半點機會逃得活命?”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優先養兵自守,先固根本,後圖進取。”劉表話風忽然一轉,微笑說道:“賢弟,新野城小糧缺,難養大軍,今宛城已復,不知賢弟可願移駐宛城屯紮?重整兵馬,以圖日後進取。”
“果然來了。”劉皇叔心中暗喜——書中說明,宛城乃是南陽郡治,人口經濟都勝過新野許多,雖然屢遭戰亂,但底子還在,而且還經過曹老大隊伍的屯田開荒,實際情況仍然遠遠勝過新野,能夠移駐宛城,在新野連養四千兵都無比吃力的劉皇叔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暗喜歸暗喜,客氣話還是要說的,當下劉皇叔又假惺惺的說道:“景升兄厚愛,備本不該推辭,但是鄧龍將軍目前還駐紮在宛城,備率軍入駐了宛城,鄧龍將軍豈不是無地容身了?”
“這個好辦,讓鄧龍率部撤回新野就是了。”劉表也是不吃虧的主,微笑說道:“讓鄧龍撤回新野,賢弟北上宛城,互相交換駐地,豈不妙哉?”
“老東西,難怪這麼大方,老子好不容易把新野治理得民豐糧足,你竟然一伸手就要拿回去!把鄰近襄陽的富足新野收回,又把老子推到急需重建的南陽當擋箭牌,你倒是好算計!”
劉皇叔心中窩火,正要偷偷去看諸葛亮肯定要給出的暗示時,堂外卻匆匆進來一名傳令兵,向劉表單膝跪下,拱手說道:“稟主公,駐紮穰城的張繡將軍,派遣其侄張信攜書前來求見主公,說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稟報。”
“張繡?”劉表的眉頭皺了皺,這次徐州軍兵進穎川,劉表馬上就讓心腹陳就率軍趕往安眾駐紮,又在穰城南下襄陽的必經之路朝陽也增派了駐兵,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防著與徐州軍淵源頗深的張繡亂來,期間張繡雖然一直很老實,但是性格多疑的劉表還是不肯掉以輕心。現在張繡無緣無故的派遣侄子張信持書來見,劉表驚訝之餘,難免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讓他進來吧。”劉表點頭,同時也暫時擱置了讓皇叔軍移駐宛城的商議,劉皇叔則乘機退回席位,與諸葛亮低聲商議對策——如何既得到宛城,又不失去新野這一塊已經相對成熟的根據地。
不一刻,張濟還不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