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孫子張先急匆匆進到了大堂,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張先行禮之後,劉表問起他所來何事時,張先竟然先環顧了一圈在場眾人,然後才向劉表抱拳說道:“明公,末將斗膽,想到後堂再向明公稟報此事,還望明公公千萬恩准。”
說著,張先急匆匆的主動解下了佩劍放在地上。劉表見了甚是好奇,便微笑問道:“少將軍,這裡都是我的心腹重臣,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他們的面說嗎?”
“明公恕罪,事關重大,末將必須單獨向景升公稟奏,萬望明公恩准。”張先鄭重答道。
見張先臉色嚴峻,不要說劉表了,在場所有人難免都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劉表則稍一遲疑,起身轉入後堂,隨口說道:“王威,帶張先將軍到後堂。”
“諾。”劉表的帳前都尉兼絕對心腹王威答應,過來給張先領路到後堂,而剛轉過屏風時,張先卻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堂中的劉皇叔,恰好狡詐多疑的劉皇叔也扭頭去看舉止神秘的張先,四目相交,心懷鬼胎的張先飛快把目光轉開,劉皇叔卻心中頓時生疑,“張先這西涼小兒,怎麼好象是在故意偷看於我?難道說,這事和我有關?”(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三章 疑鄰盜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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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震得几上筆墨紙硯一起亂跳,也險些震碎了鈣質逐漸流失的掌骨,但劉表卻是仿若不覺,還猛的跳了起來,鐵青著臉在後堂裡打轉,揹著手越走越快,胸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
“明公,陶應送給末將叔父的珠寶禮物,叔父也命末見原封不動的帶來了,禮盒打了封條,請明公過目。”張先又恭敬的開啟了之前放在面前的包裹,露出了一個打著封條的精美木盒,然後又說道:“原本叔父還準備讓末將把陶應的信使也押來,不曾想那名使者十分兇頑,見我軍拘押於他,便在牢裡自縊身亡,屍體尚未入斂,明公也隨時可以派人去調查。”
劉表在張先面前猛然停住腳步,彎下了腰,壓低了聲音冷靜的問道:“陶應表你的叔父為穰城侯、揚武將軍,還領南陽太守,食邑五百戶,只是讓他充當徐州內應,助他陶應謀我荊州,你叔父為何不答應?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徐州軍師賈詡賈文和,與你張氏一門的交情可是非同尋常,賈詡親自出面替陶應招撫你們,你們就不動心?”
“稟明公,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淆,公私必須分明。”張先連眼皮都不眨的答道:“文和先生與末將的祖父、叔父確實交情深厚,文和先生被李傕、郭汜二賊挾持離開長安後。他遺落在長安的家眷,還是末將的祖父、叔父帶出了長安,輾轉送回了文和先生身邊。”
“但是,這只是私人之交,而我張氏一門因關中糧荒走投無路時,是明公收留了我們張家,給城池駐軍,給錢糧養軍,對我張氏一門有天高地厚之恩!大恩尚未回報,我張氏一門若是再貪圖官職爵祿和金銀珠寶。與徐州軍聯手攻伐荊州。豈非與禽獸無異?所以叔父這才命令末將立即將徐州軍的禮物與書信送來,以明心跡!”
劉表繼續凝視張先,目光中盡是兇狠,張先則按照叔父的指點。神情平靜的凝視劉表鼻樑。偽造與劉表四目相對而坦然無私的假象。結果劉表果然沒有發現半點破綻。微微點頭後,劉表終於收回了逼視目光,然後撕去了蓋有張繡大印的封條。開啟木盒,露出了滿滿一盒的珠寶翡翠,劉表又盯著這盒珠寶看了許久,這才語氣平靜的說道:“這盒珠寶,你帶回去,告訴你的叔父,你們的忠義,比這盒珠寶珍貴千倍萬倍,將來我不會虧待了他。”
“謝明公。”張先趕緊磕頭道謝。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會下人好生招待於你。”劉表隨口吩咐,直到張先在衛士的引領下離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