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兵?!”張繡終於醒悟了過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心中暗道:“丹陽兵是有點名氣,不過也沒這麼誇張吧?難道說戰鬥力比董太師當年的西涼鐵騎和飛熊軍還強?”
考慮到張繡新歸附自己不久,性格也有些驕傲,陶副主任稍一盤算,便又吩咐道:“伯鸞,明天你也帶三千軍出擊,尾隨接應文長,也順便幫著文長提防下來自背後的伏兵,山林多的地方肯定小路多,要防著敵人抄小道奔襲魏將軍的背後。”
“諾。”張繡趕緊唱諾。魏延卻趕緊開口反對。說是敵人即便奔襲自己的背後也不怕,還無比狂妄的宣稱,說是等到荊州軍繞路奔襲到自己背後,自己早就突破荊州軍的封鎖。殺到荊州軍營前了。對此。陶副主任雖然相信魏延有這個本事。卻為了震懾一下曾經獨立自主的張繡不肯答應,魏延無奈,也只得抱拳領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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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魏延領著三千隊伍先行出發了,張繡、張先和雷敘等新降將到營前送行,卻驚訝的看到魏延的隊伍士兵三三兩兩不成佇列,拖戈拽槍旗幟不整,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神情輕鬆得有如準備出去郊遊,魏延對此不僅不阻止約束,還帶頭與士卒嬉笑打鬧,罵罵咧咧的不成體統,張濟的長孫張先甚至還親眼看到,幾個魏延軍士兵在路上還在搖著骰盅,一邊走一邊賭錢!結果這也讓張先發出了一聲驚歎,“這天下,還有比我西涼軍軍紀還散漫的軍隊?!”
“陶應該不會是讓我去給這支軍隊收屍吧?”從沒與丹陽兵相處過的張繡也有些疑惑,暗道:“聽說,昨天晚上魏延營地裡還有士卒私下鬥毆,看模樣,打架那幾個兵痞肯定就在這支隊伍裡。”
“狗日的,祝你們全部戰死沙場。”這是在場許多徐州將士的心聲,好幾名徐州士兵的臉上身上還帶著傷。
看到魏延麾下這所謂的三千精兵,張繡等新降將還只是疑惑,黃祖和黃射父子卻是哈哈大笑了——得知徐州軍又有隊伍過來送死,黃祖除了派出猛將陳生率軍一千抄小道去魏延軍後方埋伏外,又親自領了八千荊州精兵到狹道盡頭處列陣以待。不過當看到魏延隊伍亂糟糟的走到狹道盡頭處時,黃祖頓時笑出了聲,大笑道:“陶應奸賊是吃錯藥了?派這樣的軍隊來攻打我的大營,豈不是遣犬羊與虎豹鬥?”
“典型的誘軍!”蒯越冷笑說道:“陶賊在前天吃了大虧,就又想派誘軍引誘我軍追擊踏入他的伏擊圈了,大帥,應該立即派出斥候到後方偵察敵人的伏擊圈位置,追擊時切莫過深。”
黃祖接受這個正確建議,立即安排了斥候抄小路趕往後方偵察,左右問起何時發起突襲時,黃祖獰笑答道:“別急,既然是誘軍,那就讓他們多進一些戰場,讓他們逃起來沒那麼容易。不管是戰兵、輔兵還是民夫,人頭送到了主公那裡,也一樣的算功勞不是?”
於是乎,在完全佔據兵力和地形優勢的情況下,一向以性格急噪而聞名的黃祖將軍破天荒的沉住了氣,很是耐心的等待徐州誘軍隊伍走出狹窄山道,而這支一看就是屬於炮灰行列的徐州誘軍也很爭氣,很是會演戲的嬉笑著走出狹路,不緊不慢的左右散開,給後面同伴騰出前進空間,同時也沒有急著列出什麼堅守陣形,旗幟散亂的擺出了隨時準備逃命的架勢。
悄悄計算著,判斷已經有將近兩千的徐州誘軍進入了開闊戰場,沙場經驗豐富的黃祖老將軍這才大手一揮,果斷下令道:“擂鼓!總攻!”
“咚咚咚咚!”數十面戰鼓同時敲響,列成了鶴翼陣的八千荊州兵也一起吶喊,左右兩翼和中軍一起發動突襲,呈半圓形包抄向後隊尚在狹道上的徐州誘軍,馬如蛟龍人如虎,以猛虎下山勢,潮水一般的撲向了那支根本不成陣列、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徐州誘軍。
“黃祖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