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安營,或許就是誘敵之計。”
黃祖倒是接受了蒯越的這個判斷,沒有立即冒險透過水路出兵偷襲徐州營地了,但這一次蒯越的判斷卻錯誤到了姥姥家,徐州軍隊安營紮寨的同時,竟然又在淯水下游的五里處,用木樁和鐵鏈修了一道水柵,堵住了荊州軍的水面北上道路。如此一來,徐州軍隊既不用擔心被荊州軍水路奇襲,又方便了大軍取水,更保護了淯水上游的航道,使水面力量薄弱的徐州軍可以透過淯水航道,把糧草軍需源源不絕的送到軍前聽用。
得知了徐州軍隊的這一動作,在這種提前了兩百多年出現的水面工事面前,黃祖和蒯越目瞪口呆之餘,也只能是異口同聲的罵上一句了,“奸賊!果然奸賊!”
蒯越預料中的陰謀詭計也沒有出現,銀甲白袍人模狗樣的陶副主任也只在宛城城下露了一面,領著一群幫閒走狗仔細觀察了一番宛城地形後,拍拍屁股就回大營睡美女去了,多餘一句廢話都沒有,弄得想要設法救回黃祖將軍即便想談判也沒機會。仔細研究過陶副主任用兵風格的蒯越則是提心吊膽,不知道陶副主任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接下來的十來天時間裡一直都是風平浪靜,徐州軍隊除了嚴密監視宛城守軍動靜外,再無任何大的動作,甚至就連分兵去攻湦陽和棘陽的程式都給免了,力量全都集中在宛城戰場。一直到了七月初十這天,提心吊膽黃祖和蒯越才終於等來了徐州軍隊的第一個動作。
什麼叫做靜如處子,動如雷霆?陶副主任這一次就叫做靜如處子,動如雷霆!十幾天時間都沒有動作,終於動手時也一下驚呆了三萬多宛城守軍,一出手就是超過五萬的攻城兵馬,旗幟如林刀槍似海,一下子就把宛城北門外的曠野徹底淹沒,接著超過三百架的襄陽炮被推到了陣前,還有超過六十架的摺疊壕橋車,以及難以計數的獨輪車,密密麻麻在陣前排開,壯觀得難以形容。
緊接著,隨著中軍旗陣的令旗揮動,徐州軍的攻城大戰終於展開,先是數以千計的長盾手上前,後面跟著襄陽炮隊;接著長盾手持盾大步上前,在宛城的北門護城河外圍組成無數臨時工事,城上守軍與羊馬牆背後的守軍趕緊放箭阻止時,徐州軍的襄陽炮也開始發威了,將一枚枚巨大石彈與點燃的柴捆拋向宛城北門,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猶如鴉群展翅翱翔,呼嘯著砸到宛城北門的城上城下,城牆上和羊馬牆外的宛城守軍雖然也拼命躲避,奈何來石太多,還是有不少的守軍士兵被砸死砸傷,一些守軍士兵被當場砸成肉醬,更有幾個特別倒黴計程車兵被澆過火油的柴捆砸中,頓時全身起火,淒厲的慘叫求救聲音傳出好幾裡遠。
臨時工事後的徐州士兵也開始了放箭壓制敵人守軍,乘著弓箭與襄陽炮掩護的機會,徐州軍隊的六十輛摺疊壕橋車一口氣出動了一半,在徐州步兵的推動下快速衝向宛城護城河。推著獨輪車的徐州士兵跑得更快,輪流衝到護城河邊上傾倒車上大石與裝滿泥土的草袋,猶如螞蟻搬家一般來回不休,宛城守軍雖然極力放箭阻止,奈何填塞河流的徐州軍士兵太多,推車人又有同伴的盾牌保護,收效雖然也有,卻不大,攔不住徐州軍的全力填河。
襄陽炮發射了三四輪後,摺疊壕橋車也先後靠上了護城河。車上士兵奮力推拉。放下前端橋樑,使壕橋車一下子就長達四丈,搭上護城河對面建成臨時橋樑,城上守軍雖然也拼命放箭阻止。還投下大量的燕尾炬焚燒。但還是擋不住這麼多壕橋車搭建橋樑。而當第一座臨時橋樑達成時,立即有二十餘名手執短兵器和圓盾的徐州士兵飛奔上橋,一邊用盾牌護住斜上擋住城牆上射來的羽箭。一邊飛一般的衝過護城河,越過羊馬牆,去砍殺躲在羊馬牆背後放箭的荊州士兵。
徐州軍隊這次所用的攻城戰術,是一個標準得足以編入冷兵器戰爭教科書的攻城戰術,以遠端武器壓制敵人的遠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