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袁尚公子也不是毫不希望只能坐以待斃,河間、渤海二郡都與幽州直接接壤,與幽州軍的大本營薊縣也不算太遠,所以得知陶副主任親提主力大軍北上後,袁尚公子第一件事就是馳書幽州,請求蔣奇和牽招出兵救援。同時袁尚又聽了審配的建議,盡撤河間兵糧返回南皮,準備在老爸的發家地與妹夫一決雌雄。
對徐州軍來說,征討袁尚最麻煩其實不是敵人的抵抗,而是遙遠的距離,從鄴城到南皮差不多有千里之遙,徐州軍即便兵不駐步的日行五十里,也得二十天左右的行軍時間,行軍既費時間還會使軍隊的疲憊疊加,只能是走幾天休息一天更加耗時,不過還好,一路都有漳水和清河可以運糧,徐州軍的後勤至少可以保證。
再怎麼漫長的道路也有盡頭,五月中旬,徐州主力終於還是抵達南皮南郊三十里處,陶副主任也沒有急於下令進攻,只是讓軍隊先紮下大營,使人探聽南皮情況,發現自己的三舅子把軍隊一分為二,令審配率軍一萬駐紮城內,自領四萬軍隊駐紮南皮西郊,利用城池與清河保護主力的左右兩翼。保護南皮城池外圍,汲取袁譚軍的教訓屯於岸邊高處,還把營寨修建得十分堅固,僅僅是環營壕溝就挖了三道。
“修了三道環營壕溝?”陶副主任笑了,道:“看樣子是想指望幽州的援軍了,先立足於守,然後等蔣奇或者牽招出兵救命。”
“主公不可輕敵。”賈老毒物見陶副主任神色輕鬆,便趕緊提醒道:“我軍千里而來,兵馬疲憊,又立營未定。需防袁尚乘機連夜劫營。”
陶副主任點頭。道:“立即傳令全軍,今夜加雙倍崗哨,兵不許解甲,武器不許離身。嚴防敵軍連夜劫營。”
“主公。諶認為不必被動戒備。應該佈置兩支伏兵在營外,夾擊袁尚的劫營之軍。”荀諶說道:“諶與袁尚、審配相處多年,深知二人性格。審配烈直倔強,喜歡弄險出奇,袁尚最信審配,又自命不凡少謀輕斷,以他們的性格習慣,必欺我軍遠來疲憊,今夜定來冒險劫營!”
陶副主任與袁尚也打過幾次交道,還深談過幾次,在言語中早發現自己這個三舅子自高自大的性格,覺得荀諶的分析有理,便立即召來趙雲、呂曠和馬延二將,令馬延和呂曠各率三千軍隊在夜間出營,伏於大營左右,發現袁尚劫營就立即出兵夾擊,然後又安排趙雲率軍一支守衛前營,迎戰袁尚的劫營之軍,又交代三將務必不辭勞苦,整夜值守。三將一起唱諾,領命下去安排。
對陶副主任的這個安排,劉曄有些不很放心,提醒道:“主公,呂曠和馬延都是降將,讓他們領兵伏擊,若是突然倒戈,如何是好?”
“沒事。”陶副主任答道:“袁氏家族大勢已去,呂曠和馬延都是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將來也好使用。即便有變,以趙雲的穩重性格,以足以預防所有意外。”
一切都在徐州決策層的預計之中,是夜三更過後,袁尚軍果然出兵來偷襲立足未穩的徐州大營,趙雲率軍迎住,呂曠和馬延也立即率軍從左右殺出,三面夾擊來敵,袁尚軍抵擋不住被迫敗走,趙雲和呂曠等將率軍追擊,但因為袁尚軍還有後續援軍,沒能取得太大戰果,見敵人準備也十分充足,性格穩重的趙雲便果然下令退兵,不肯在兵馬疲憊又地形不熟的情況下與袁尚軍連續夜戰。
惟獨讓陶副主任等人失算的是,這次袁尚軍來偷襲劫營,領兵的大將竟然就是袁尚本人!所以得知這一情況後,陶副主任難免是跌足大悔,懊惱道:“早知道我那個三舅哥這麼膽大,我應該犧牲前營佈置埋伏,把他給幹掉,北方戰事就可以更早結束了!”
“主公不必懊悔,將袁尚滅於南皮,其實我軍還大有希望。”賈老毒物說道:“袁尚棄河間守南皮,原因不外乎南皮乃袁氏發家之地,民心歸附,且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