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璜,你罵誰匹夫?”
無辜躺槍的袁胤馬上跳了出來,怒視小袁三公死後與自己爭權奪利鬥得不可開交的劉勳。蒯越和鄧義等荊州文臣趕緊出來勸解。與袁耀軍兩大權臣聯手大罵橋蕤卑鄙無恥,只會離間挑撥坑蒙拐騙,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劉勳和袁胤勸住,但按下葫蘆浮起瓢。那邊劉琦卻又暗自下定了決心。決定再次加強對袁胤、劉勳隊伍的暗中監視。也把自己的帳下衛士數量擴充一倍。
招降橋蕤失敗後,劉袁聯軍也只剩下了兩個選擇,一是武力攻下柴桑。拔掉徐州軍在鄱陽湖以西的唯一釘子,然後豫章為前進基地吞併江東大地;二就是水師主力繼續東下,到濡須口一帶去尋求與徐州水師決戰。也是到了抉擇的時候,只擅長玩弄權術的劉琦也立即暴露了自己的軍事短板,壓根就不知道如何選擇才對自軍最為有利,只能是向蒯越和鄧義徵求意見。
頗有智謀的蒯越也還算冷靜,勸說劉琦不要冒險東下,建議劉琦先取柴桑再圖豫章,循序漸進再取江東,這樣就算戰事不利,八萬荊州軍也可以隨時從水路撤回後方,讓袁耀軍承擔徐州軍的報復怒火。劉琦從之,即刻命令士兵打造攻城武器,準備武力攻城,又聽了蒯越建議,第二天就開始出兵填河,派遣大量步兵擔土挑石,填塞柴桑護城河開啟攻城道路。
蒯越的建議雖然正確,但是填塞護城河的行動卻比蒯越想象的艱難百倍,剛一發現荊州軍開始填河,橋蕤馬上就派出了大量弓手上到城牆,又派了大批弩手出城進入羊馬牆戰場,上下聯手以遠端武器向荊州軍發起立體攻擊。結果這麼一來,荊州軍的填河難度就不只一般的大了,扛著土石草袋衝鋒時,先是城牆上拋射來的弓箭親密招待,衝到了護城河近處,護城河對面的徐州守軍又躲在羊馬牆的箭垛背後以弩箭親熱問候,從進入城牆一百五十步內,就一直處於徐州軍的箭雨覆蓋中,死傷慘重而見效緩慢。
當然了,好歹也用心學了軍事戰術的劉琦也派出了大量長盾手,在柴桑的護城河邊上組成臨時工事,以弓箭壓制城上城下的守軍,多少也取得了一些掩護效果,但是第一天的填河下來,荊州軍還是被徐州軍的弓弩射死射傷六百餘人,挫動了軍心士氣。出師不利的劉琦惱怒異常,命令軍隊次日繼續填河,又要求被徐州軍欺負得苦不堪言的袁耀軍也出兵參與填河,已經臣服了荊州軍的袁胤和劉勳也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硬著頭皮接過了劉琦的命令。
深知劉袁弱點的楊證等的就是袁耀軍參戰,剛一發現袁耀軍參戰,楊證馬上就跑到橋蕤面前出餿主意,建議橋蕤故意放緩對袁耀軍的弓箭覆蓋,同時又加強對荊州軍的弓箭覆蓋,犧牲部分護城河深度以離間貌合神離的劉袁聯軍。橋蕤猶豫再三接受了這個冒險建議,當袁耀軍隊伍衝上前來填河時,橋蕤讓守軍故意停止放箭,任由袁耀軍士兵把土石扔進河中安全退去,而當荊州軍隊伍上來填河時,城上城下的弓弩手卻一起拼命放箭,還乾脆動用一批造價昂貴的帶毒弩箭來射擊荊州軍。
這麼一來荊州軍就更加的苦不堪言和怒不可遏了,每當袁耀軍的隊伍上前填河時,護城河對面的徐州弓弩手就象消失了一般,沒有一支羽箭射來阻攔;而每當荊州軍隊伍上前填河時,城牆上下的徐州弓弩手卻馬上又象打了雞血一般,拼命的放箭射擊,把羽箭不要錢一樣的往荊州軍隊伍頭上招呼,不少非致命處中箭的荊州士兵逃回來後,還出現了四肢抽搐口舌歪斜的中毒跡象,手腳抽筋的死得悽慘無比。
碰上了這樣的情況,袁耀軍將士當然是喜笑顏開。對曾經的自軍將領橋蕤感激不盡,甚至就連明知道橋蕤沒安好心的劉勳和袁胤鬆了口氣——不管橋蕤存了什麼缺德心思,起碼也能保住本就不多的有生力量不是?荊州軍上下卻是個個暴跳如雷,紛紛大罵友軍與敵人暗中勾結,所以城中敵人才故意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