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與袁尚的聯手威脅。屆時一旦讓袁譚穩定了南線後方,全力應對我軍進攻,我軍想要滅譚自然就沒有那麼容易。”
“袁尚也一樣,如果談判達成,他合法控制冀州乃至幽州,袁尚必然在審配、逢紀等人的輔佐下,全力穩定內部整兵備戰,排除異己收買人心,鞏固他對冀州與幽州的控制,而冀州糧廣民多,百姓戶丁還在我徐州之上,還有穩定的戰馬來源,所以如果給了袁尚時間穩定冀州內部,將來我軍縱然不懼,再想吞併冀州時必然會吃力許多。”
“所以儀認為,我軍利用勸和爭取到備戰時間即可,萬不可袁氏兄弟真正達成和解,那怕是暫時的和解。”是儀總結道:“我軍出兵時間過早,我軍準備不足,出兵即便獲勝也難以迅速擴大戰果,時間過晚的話,又會給袁氏兄弟整頓內部和蕩清後方隱患的喘息之機,只有在袁尚未及整頓內部、袁譚未及蕩平後方隱患的關口出兵,這樣才能把中原的局勢攪到最亂,我軍以整擊零,以穩定攻混亂,那才是真正的想不大獲全勝都難。”
“既如此,主公如果想要維持自己一諾千金的形象,就絕不能促使袁譚與袁尚之間的和談達成,否則的話,只會使二袁贏得喘息之機,我軍則將錯失出兵良機,且拱手讓出發起戰事的主動權,只能是等二袁有所動作,才能找到藉口出兵。而談判倘若破裂,雙方不歡而散,我軍則將掌握中原戰事的主動,想要找到開戰藉口也會容易許多。”
聽完了是儀的分析,陶副主任難得優柔寡斷了一次,躊躇難決,道:“子羽先生的話,雖然有理,可是文和先生的話也有理啊,幫袁尚喘過了這口氣,再順便幫他增加一些實力,將來袁氏兄弟自相殘殺得越是厲害,同樣對我軍十分有利。如此自相矛盾,叫我如何抉擇是好?”
“主公,詡與子羽先生的見解並不矛盾,都是為了讓我軍處於有利位置,讓敵人陷入被動。”賈老毒物開口說道:“惟獨不同的只是出手時機,詡是建議主公平衡二袁實力。然後再坐山觀虎鬥,出手時機較晚,面對兩個較強的對手。子羽先生則是建議主公早些出手,乘著中原這汪混水還沒來得及澄清前儘快出手,面對一群較弱的敵人。殊途同歸,具體如何選擇,主公大可自決之。”
陶副主任緩緩點頭,盤算了半晌後,陶副主任又向在場的陳登等人問道:“我軍是早些出手,還是晚些出手。諸公可有高見?”
劉曄和荀諶面露難色。不敢輕下定論,戰略戰術上同樣一流的陳登也是露出了一些難色,道:“從錢糧角度考慮,我當然贊同文和先生的建議。多積攢一些錢糧晚一些再出手。但是從中原局勢的角度考慮。我卻又很贊同子羽先生的建議。不給袁氏兄弟喘氣的機會,只要我們暫時緩過了錢糧與新兵訓練這口氣,就立即出手逐鹿中原。以整擊零,以穩定滅混亂,既容易獲勝,也容易爭取民心。”
說到這,陳登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如果一定要我抉擇,我比較贊同子羽先生的意見一些,早些出手,可以避免夜長夢多,尤其是可以避免袁氏兄弟穩定了內部與後方後,締結盟約抗衡我軍。”
“袁氏兄弟締結盟約?”陶副主任啞然失笑,心說袁譚、袁尚要是能化干戈為玉帛攜手合作,歷史上也就不會被曹老大揍得那麼慘了。但轉念一想,陶副主任又覺得這樣的情況未必沒有可能出現——畢竟因為陶副主任的妖蛾子翅膀影響,歷史上傳位於袁尚的大袁三公,這次可是把大位傳給了袁譚的。
考慮到這點,又考慮到河北畢竟戰爭潛力巨大還在徐州之上,陶副主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還是儘快出兵比較好吧,回書給楊宏,讓他想辦法先把談判拖延一段時間,然後再想辦法讓袁譚和袁尚的談判破裂,退出這場談判,讓袁家兄弟狗咬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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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能讓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