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破裂,一段時間後又要促成談判破裂,這樣的事換成了別人可能難辦,可是對咱們的楊長史來說,那卻是比吃飯喝水還要容易許多的事。這不,陶副主任的書信送抵定陶後,雖然辛評和逢紀的討價還價都已經快結束了,可是楊長史連夜接見了逢紀一次後,逢紀也就馬上改變了主意,在討價還價中再也不做絲毫讓步,把本已快要達成的談判重新拖入了僵局。
楊長史是這麼對逢紀說的,“元圖先生,你怎麼能答應只要幽州一半和進貢四十萬斛糧食?幽州本來就和袁譚匹夫斷了聯絡,應該歸你們所有,四十萬斛糧食白送出去又何等可惜?不要忘了,有我們徐州給你們撐腰,不必做絲毫的讓步,你照樣可以逼得袁譚答應。”
正因為有了楊長史的慫恿,本已鬆口讓步的逢紀也就嚴了口風,堅持替袁尚索要整個幽州,每年只進貢二十萬斛糧食,還拒絕了辛評提出的立即送糧要求,堅持要到秋收之後再給袁譚糧草。辛評無奈,只能是再派信使返回許昌,請示袁譚的命令,耽擱了不少寶貴的時間,而當袁譚做出指示允許再次讓步後,楊長史卻又勸逢紀派人去與袁尚聯絡,徵求袁尚意見再做決定,又浪費了許多時間。
就這麼幾次三番的折騰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很快過去,時間進入了農曆五月,再次取得大熟的徐州五郡冬麥盡數收割入庫,得到了指使的楊長史也終於露出了獠牙,乘著辛評和逢紀爭吵的機會大發雷霆,拍著案几吼道:“你們到底談還是不談?都兩個月了,還在為了幾萬斛糧食和運糧時間爭過來吵過去,菜場買菜啊?!你們如果不想談,我們徐州也懶得勸和了,不想談走,回去自己打去!我們懶得管了!”
“仲明先生,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陶使君的意思?”辛評板著臉問道。
“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家主公的意思!”楊長史大發雷霆道:“我家主公只是袁家的女婿,不是袁家的兄弟,為了袁家兄弟的事,我們主公已經浪費了無數時間了,想取江東都一直騰不出手!既然你們無心談和,那你們現在就可以走,我們主公懶得管了!將來曹賊和劉表這些人趁火打劫的時候,也別想找我們求救!我軍馬上就要兵發江東了。也沒時間管你們了,你們想打就儘管打吧!”
辛評偷偷露出了喜色,很快就向楊長史拱手說道:“多謝仲明先生,還請仲明先生回稟陶使君,不是我家主公不願接受他的勸和,實在是袁尚欺人太甚,還望貴軍遵守諾言,不要干涉我軍的平叛戰事!”
說完了,後臺實力目前還在袁尚之上的辛評先生拂袖就走,逢紀先生卻急了。趕緊拉住楊長史的袖子說道:“仲明先生。不再談判這件事真是陶使君的命令?我家主公可是很希望達成談判的。”
探出頭看了看辛評走了多遠,楊長史這才附到逢紀耳邊輕聲說道:“元圖先生放心,我家主公決心放棄勸和,當然也做好了出兵準備。所以元圖先生你大可放心回去向三公子交差。告訴三公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家主公,該出手時。自然也會出手。”
逢紀大喜,趕緊向楊長史千恩萬謝,楊長史卻又補充道:“還有,記住佈告天下,一口咬定是袁譚匹夫故意刁難你們,這才導致了這場和談破裂,把責任推到袁譚匹夫頭上,將來我軍才有出兵的藉口。還有記住,答應過我們的青兗二州,也別忘了噢。”逢紀連連點頭稱謝,當日便回了冀州向袁尚交差。
於是乎,就這樣,一場本可以順利達成的和談,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不歡而散了。緊接著,徐州軍隊是一邊抓緊時間備戰,一邊傳檄天下,宣稱是袁譚、袁尚兄弟都不肯和談下去,自軍調解無效,將不再幹涉袁氏兄弟之間的爭端。而袁譚和袁尚則互相指責對方拒絕和談,全都把矛頭對準對方,卻不敢招惹凶神惡煞的陶副主任,彼此之間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戰爭陰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