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受到內心的責備,我把臉轉過去,一直等到她脫完。
等到聽到床座彈簧一陣吱嘎後,我估摸著她已經爬進毯子,我才把頭扭過來。
地上一堆衣服中有她的襯衫和裙子。
她把毯子一直拉到下巴下,手臂裸露在外,閉著眼睛睡著了。
我開始想她的腿。
左腿只有右腿一半粗細,彷彿是另外一個小個子女人或者孩子的腿;又好像是一條沒有隨著她長大而發育的腿。
這條腿只有最上端完好無缺,沒有萎縮,幾乎與另外一條腿一樣勻稱。
她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瞪著我,彷彿她一直在旁觀察一樣。
〃我該走了。
〃我說。
〃把那把椅子扶起來,坐一會吧!〃她說。
我扶正椅子,放在比原先離床更遠的地方。
從我坐的地方,我可以越過她看見一扇窗戶。
外面已經漸漸暗下來。
風雪正從眉脊山步步逼近,一點一點將城區和蓋有黑色氈子的平頂吞噬在其中。
〃朝我這邊看一點都不難。
〃她說,〃真的不難。
大部分男人能做到,即使是在最親密的情況下也做得到。
〃我的心咚咚跳起來,想不出一句可以說的話。
〃我想我這麼說不太恰當。
〃她說,〃我醉了,你沒醉。
你結婚了,我沒有。
〃雪花輕輕拍打窗戶,屋子裡更暗了。
我想象著她的腿平平地壓在毯子上的樣子。
那條壞腿略微有點下凹,所以你看不見上面的疤痕。
我頭腦中浮現出兩條完美無瑕卻不配對的腿,一雙完全不同,不對稱,上下顛倒呈現V字型的腿。
我在它們之間?還有男人見過她這副樣子嗎?有的話又有多少?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菲爾丁給自己造謠,想讓每個人都去想象,去猜測。
可能這就是全部…說說而已。
有沒有一個男人曾經觸控過她那條壞腿的下側呢?她會不會想讓他這麼做呢?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