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放下果汁,走到他身邊,目光落在他唇上。
一彎腰就能聞到他的味道,男人專屬的荷爾蒙味道。
她湊近他,彼此的呼吸交融,她就這麼看著他,有點鬼迷心竅。
她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輕如羽毛,以為不為人知。
李蔓直起腰,轉而去了陽臺,輕手輕腳,每一步都走得像個小偷。
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裴鄴坤睜開眼,白花花的天花板有點晃眼,他捏了捏眉心起身,餘光落在那個半遮半掩的盒子上。
李蔓在陽臺上抽菸。
裴鄴坤走到她身後,手臂從後繞過去拿走她的煙,說:“把煙戒了。”
李蔓不知道他什麼出來的,被嚇一跳,側過肩卻撞在他胸口。
裴鄴坤把煙遞自己嘴裡,菸頭上沾著口紅,水蜜桃味的。
李蔓轉過身抬頭看他,他一口接一口,也看著她,四目相對,道不明的曖昧。
裴鄴坤又說:“戒了,聽到沒。”
“好。”她答應的爽快。
李蔓別過頭,說:“雨差不多停了。”
裴鄴坤夾著煙,低頭盯著她看,“趕我走?”
他靠得很近,李蔓往後沒有退路,她只能繞過他,說:“等會你回去得晚了。”
裴鄴坤把煙碾滅在陽臺牆邊上,盯著她的身影,半響後道了句行。
。。。。。。
裴鄴坤回到宿舍,裡頭沒人,周金他們都去上班了。
他躺床上,閒來無事,打了幾把遊戲,又登上微信,好友通訊錄跳出李蔓的微訊號,他順手點了個好友請求。
他很少上微信,裡頭也沒幾個人,常年在這邊工作,圈子小。
除了騰訊新聞,還有錢江海的幾條資訊。
他七月底要結婚,叫他去參加婚禮,資訊是前幾天的。
錢江海是初中的好友,住的也不遠,挺豪爽的一哥們,那時候打架罰站都一塊兒的。
裴鄴坤回了個好字。
錢江海回覆的很快,說道:叫上小蔓唄,過年的時候我還在鎮上遇到她了,長得可真是漂亮,正好,我這裡高學歷的光棍一大把。
裴鄴坤:。。。。。。
錢江海:行不行啊?
裴鄴坤:你倒是惦記的緊。
錢江海:不是我,那天我朋友也看見她了,事後問我有沒有微信,我哪裡有呀,後來就忘了這茬了,你不是她發小嘛,我就想著讓你帶過來,到時候做個媒。
裴鄴坤:回頭我問問她。
錢江海:那你呢,啥時候結婚?
裴鄴坤:不知道。
錢江海又問他李蔓近況,裴鄴坤沒再回他。
李蔓透過了他的好友請求,他點進她的相簿看,動態寥寥幾條,都是一些有的沒的。
大半年沒發過朋友圈的裴鄴坤發了條動態。
‘這年頭小偷的嘴倒是挺甜。’
他設定了許可權。
李蔓是隔天在高鐵上看到的,她的車次是下午十二點五十分的,從桐城到江州一共兩個小時零五分。
她的位置靠窗,行李不多就一個書包。
列車開動,輕微抖動後正式踏上路途。
她不知道裴鄴坤發的東西是什麼意思,但隱隱覺得和她有關。
手機震動,他發來微信說: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李蔓回了個好。
裴鄴坤又發來一個表情,是一個豬頭。
李蔓退出微信沒回他,她望向窗外,一輛列車與之交錯,短暫並且無人知曉,列車駛過露出原本的鐵軌模樣,滿地土黃色的小石塊浸著雨水。
她在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