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幾個真讓他上了心的?哼。。。皇上疼他如斯也未見他何時感恩戴德;多年相濡以沫的養母去世了,他幾乎一滴眼淚也沒掉過;就連對自己的親爹也是漠漠地客套,二十年來竟沒有一夜肯宿在順親王府。。。若說我有什麼比不過他,恐怕就是我還沒他那麼冷血。”尹君睿的手指撫過了我的眉角、眼瞼,最後停留在我的唇上摩挲,幽幽嘆道:“可對你,他卻如此不同。。。”又笑了:
“這一點,倒怪不得他。他畢竟是個男人。”
“只不過,為什麼偏偏是你呢?”尹君睿凝視我,嗓音低不可聞:“儇兒,你說,為何偏偏那人是你?為何。。。他總喜歡搶我喜歡的?他究竟以為自己能贏我什麼?皇位?女人?”他微微一笑:“只可惜,他自負甚高,到頭來白忙一場,什麼都得不到,就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了。”
我的心亂成一片:“他怎會叛國?為何叛國?你憑什麼誣陷他?誰會信你的鬼話!”
“你可知,三年前大勝南夷的溫大將軍此次怎會不堪一擊連連錯失敵手?”尹君睿抬起我的下巴,與我對視:“若非軍中有內奸告密,南夷蠻子怎能獲悉我方部署為何陣形為何,就連馬匹多少糧草多少都摸地一清二楚?!”
我氣急道:“軍中出了內奸,那是溫清遠律下不嚴,幹司馬容何事?”
“一名小小副將,除非受人指使,不然何來的膽子,竟敢漠視軍令如山,暗刺軍情私傳信子。幸而清遠機警及時拿下他,否則我軍豈非全軍覆沒?!”尹君睿冷笑:“軍法之後,那內奸已供出幕後指使,不用說你也知是誰。”
這下換我冷笑了:“太子爺,您可是在跟我開玩笑麼?容大公子的聲譽還不比一個內奸的信口雌黃來得牢靠?!你以為皇上會信這些屈打成招?!”
“光有人證自然不夠。”尹君睿看我一眼:“還有物證。”
“哦?”我挑眉:“難不成太子還手握司馬容與南夷王的親筆往來書信麼?”
尹君睿低笑:“你倒聰明。”
我冷哼,還真是老套的劇碼。“話既然可以亂說,書信就不可以偽造麼?你隨便給我一幅畫,我也有本事描十張一模一樣的給你。難道,光憑這些就可以將大黑鍋隨便亂扣嗎?”
尹君睿凝視我,緩緩道:“你對他這樣信任。。。我究竟好奇,你怎能篤定他不會聯手南夷,一圖江山?庭芳已嫁去突厥當了新太子妃,但清遠與夏瑤仍懸而未果。南夷王與清遠有殺子之仇,本就恨他入骨,倘若,能借南夷王之手除去清遠,何樂而不為?清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但斷了一臂,且突厥於我也少了一分支援——依夏瑤脾性,雖不致尋死覓活也差不離古佛青燈。我一旦實力大損,朝堂上那群老狐狸說不定好一夜之間就會倒戈轉向。司馬容背後本已有不少文臣撐腰,少了清遠,他可藉機擴大軍權,真正一舉數得!相府已手握皇城御林軍多年,如此一來,兵力威望更勝從前,再加一個順親王時不時敲邊鼓慫動宗室親貴,哼,架空我這個皇太子恐怕指日可待。”
我沉默了半晌,緩緩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尹君睿冷笑:“他是怎樣的人,你當真知道麼?!”
我抬起頭,注視他:“你何需擔心至此?他再如何也爭不過你。你,你才是皇上的親生兒,名正言順的皇太子,江山純統的繼承人。皇上對他再親,也親不過你。”
尹君睿一怔,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哦?是麼?我怎麼覺得,他比我更好像是父皇親生的,父皇待他比我倒是多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我驚訝於他語氣中的無奈,驀地想起司馬容那抹痛楚的微笑,一時怔怔地開不了口。
尹君睿捧住我的臉,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將我整個人擁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彷彿有些急促的心